什么?”
傅寒崢愣了,險些以為自己幻聽。
許穗寧眨了眨眼,看著男人,無辜反問:“你一個大男人要照顧我一個姑娘家,不就是要娶我嗎?”
“我說的是照顧,照顧。”說完,傅寒崢看到許穗寧還是眼巴巴地望著他,擺明了是沒打消那個心思,又強調了一聲,“單純的照顧!”
“我懂的。”許穗寧嘿嘿一笑,手指小心翼翼勾上男人的手指,嗓音嬌嬌軟軟的,能把人骨頭都給撩酥麻了。
“那娶回家照顧唄~”
傅寒崢被她的大膽驚到,漆黑的眼眸瞪大。
他現在是確定了,這姑娘根本沒把顧云峰那天的話聽進去,還在套路他呢。
從軍訓那兒開始設局,裝不認識,是為了激他主動找她。
后來又打著晚輩向長輩求助的名義,一次次地接近他,讓他沒有辦法拒絕。
她像精明的獵手,捏準了他的軟肋,給他下鉤子,誘導他上鉤。
“傅寒崢,你說話啊~”
直到手背被姑娘柔軟的手指蹭了下,傅寒崢才觸電似的掙脫她,嗓音緊繃得厲害。
“我就不該管你。”
傅寒崢似乎是被氣到了,丟下這幾個字,就轉身大步離開。
許穗寧無奈,她都溫水煮青蛙這么久了,這男人還是這么嚴防死守,一點都不上她的圈套,不過……
她展唇輕輕笑了笑,進了她的鍋,總歸是跑不了的,慢慢來唄。
……
入夜,京市部隊。
想到明天又要見許穗寧,傅寒崢隱隱有些頭疼,萬一她再逼娶。
倒不是他嫌棄,相反的每次聽到她說想嫁給他,他心里就和炸開了煙花似的,開心得不行。
只是他害怕,她說的次數多了,他心里會動搖。
他絕嗣,給不了她想要的丈夫體貼、兒女雙全的生活,他怕一旦兩人的關系越了界,最后沒有結果,他連以長輩的名義照顧她的資格都沒了。
懷著復雜的思緒,傅寒崢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才睡著。
第二天早起訓練。
顧云峰瞧著他烏黑的眼圈,誒呦了好幾聲,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來。
傅寒崢本來懶得理會,但顧云峰笑聲太吵,陰惻惻地瞥他一眼。
“你很閑?”
“我等下去領導建議下,讓各團政委再增加些訓練,強健體魄。”
一聽這話,顧云峰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哀嚎叫苦。
“別啊!傅哥……”
傅寒崢沒搭理他,長腿一邁,徑直離開了。
顧云峰沒能逃過加訓,烈日底下暴曬、高強度訓練,他光榮中暑了。
昏迷前的那一刻,他顫巍巍拽著警衛員,好心提醒。
“不要惹火氣大的男人。”
……
相對于傅寒崢那邊的一夜未眠。
許穗寧睡得特別好,早上胖嬸做雞蛋花干夾饃,她連著吃了兩個,還喝了一碗南瓜粥。
今天店里客人很多,吃完早飯,她就開始忙忙碌碌,基本上沒歇過。
到了下午。
眼看著時間趕不及了,她才把小店丟給胖嬸看著,匆匆回家洗漱了下、換了身干凈衣服,坐公交車去了軍區大院。
和上次家宴相比多了個傅寒崢,但餐桌上沒更熱鬧,反而冷清不少。
男人穿著軍裝,身材挺拔高大,鼻梁高挺,劍眉星目,唇瓣寡薄,輪廓分明的俊臉沒什么表情,氣場淡漠又疏冷,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那一個眼神掃過去,傅家這些小輩和女眷里,幾乎沒人敢直視的。
許穗寧和他相處久了,知道這人就是外表兇,一點都不害怕。
一雙烏黑澄清的大眼睛,時不時望向他,鬼鬼祟祟地打量著。
姑娘那眼神太炙熱,傅寒崢五感敏銳,是一點忽視不了。
“咳咳……”他忍不住輕咳了聲,希望許穗寧能收斂點,但對方無動于衷,他以為是自己的意思沒傳達到,又接著咳嗽了好幾聲。
“阿崢,你喉嚨不舒服啊。”傅老爺子好奇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