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倒是店里的員工看見胖嬸打人,跑過來正要勸呢,聽到胖嬸說傅振邦要買店。
當下店員們都怒意上頭,拎著東西就是一通打砸。
“啊啊啊——”
傅振邦破防怒吼,抱著腦袋躲,嘴里還不忘罵咧:“你們這群瘋子、潑婦……”
“狗東西,都這時候了,嘴里還不干不凈的!找打!”
胖嬸握著搟面杖,往他嘴上敲了一下,力道帶著技巧,嘴都流血了,牙沒掉。
傷得不輕不重,就是鬧到公安局,也無傷大雅。
許穗寧看差不多了,叫停了這場鬧劇。
傅振邦吐了口氣血水,對著她放了句狠話,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許穗寧,你給我等著!”
許穗寧無所謂地笑笑,催促店員們趕緊回店,還說今天給大家發獎金。
一群人嬉嬉笑笑地離開。
突然,許穗寧有種被冷冷窺視的感覺,目光往遠處的胡同瞧了眼。
可那邊只有一位腿腳不便的老婆婆,慢悠悠地走著,根本沒有往她這邊看。
是錯覺嗎?
許穗寧蹙了蹙眉,卻又想到了什么,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那邊胡同里。
傅寒崢站在陰影里,面色晦暗深沉。
他今天沒穿軍裝,只穿著件簡單的白色的確良襯衫、深綠色長褲,這身衣服襯得他年輕了好幾歲,周身氣場也沒那么嚴肅威嚴,帶著幾分矜貴清冷之氣。
“傅哥,查到了。”
顧云峰大箭步走過來,微微瞇起的桃花眼里的帶著笑,看起來痞帥痞帥的。
“那些人剛去買了武器,那架勢,我估計晚上打算要過來砸店。”
傅寒崢嗯了聲,黑眸中閃過一絲戾氣,“咱去樓上招待所休息會兒,晚上下來抓現行。”
上次那些人沒帶武器,又沒實質性做什么,所以只是拘留了一段時間。
這一會回他要把人送到監獄,省得他們再時不時跳出來。
“成。”顧云峰點頭,心情挺復雜的。
他好不容易等到軍訓結束能休一天假,結果被傅寒崢拉來抓小混混,太苦了。
等到三更半夜,街道上沒有人影,那些無良攤主才來。
他們拎著棍子,還拎著幾大桶液體,撬開小店的門后,就把液體往里邊潑。
吉普車里的顧云峰看到這一幕,覺得心里有點不安,看向旁邊的傅寒崢。
“傅哥,你說他們在潑什么?”
傅寒崢注意著店里的情況,眼神都沒偏一下,語氣很冷淡。
“汽油。”
顧云峰嘖了聲,微微瞇起的桃花眼淬起冷意,“這群人夠匪的。”
頓了頓,他又覺得哪里不對,疑惑地追問:“這么遠,你聞到味了?”
傅寒崢面無表情回答:“因為汽油是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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