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閃過絲懊惱,說了聲“抱歉”,動作輕柔了許多。
一點點、慢慢地將她傷口上的藥膏抹勻。
跟隨著他的動作,許穗寧身體漸漸緊繃。
男人那帶著薄繭的手指有鉤子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在她皮膚上,酥酥麻麻的,引起她的一陣陣顫栗,他手掌炙熱的溫度更是燙得她臉頰都熱熱的。
許穗寧咽了咽口水,聲音小小的,帶著幾分羞澀。
“要不還是我……”
“寧丫頭。”
桂琴嬸來廚房放碗,瞧見兩人面對面站著、還手握著手,急急忙忙又退出去:“寧丫頭,我家里有點事,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吃啊。”
廚房里。
傅寒崢緊抿了下薄唇,慌亂地松開許穗寧的手,往旁邊挪了一步。
“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多了幾分莫名的沙啞。
“嗯。”許穗寧應了聲,突然想起鍋里的米線還沒撈,應該泡壞了。
“要不我重新煮一份吧?鍋里的吃不成了。”
“我來煮。”傅寒崢動作很快,挽起衣袖,圍著灶臺忙活起來。
很快,兩碗米線煮好,他一起端到客廳。
傅寒崢吃飯時不怎么說話,很快就把米線吃完,向她告別后要離開。
許穗寧跟著去送他。
誰料剛走到院門口,她就看到張老師把自行車停下,急匆匆沖進來。
“穗寧啊,有緊急情況,要你幫個忙。”
“中文系有個學生晚上回宿舍的時候栽進排水井里,把腿給摔骨折了,現在人還在醫院接受治療,這男生是本地的,我準備要開車去接他家長過來。”
“大概明天中午我就回了,醫院這邊你能不能先替我盯一下?”
想著張老師對她挺照顧的,許穗寧點了點頭:“行,醫院這邊交給我。”
“好好。”張老師又是一連串的道謝后,趕緊開車離開了。
住院的是個男生,叫宋鵬程,剛做完手術沒多久,人還沒有蘇醒。
許穗寧原本要自己過去,但傅寒崢非要送她。
到了病房,她對著傅寒崢說了聲“謝謝”,又道:“你明天還要忙軍訓的事,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不急。”傅寒崢淡淡回了聲,搬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休息會兒。”
“哦。謝謝。”
許穗寧剛坐下,病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值班護士走進來,查看了下宋鵬程的情況,又囑咐了些注意事項。
傅寒崢拿著紙筆記錄。
值班護士瞧見這場景,沖站在身旁的許穗寧笑了笑:“同志,沒想到你愛人對你的學生也這么上心。”
聞,許穗寧面色一怔,疑惑地看向她:“我們認識嗎?”
“你上次半夜發燒,是我值的夜班。”
女護士笑著解釋了聲,繼續說:“你愛人這會兒倒是冷靜,你是不知道,上次你半夜發燒給他擔心得滿頭大汗,我要給你打退燒針,讓他脫個褲子,他這么大個人了慌得手忙腳亂的,還得我教他怎么做。”
打針?脫褲子?
許穗寧腦子嗡了一下,她怎么沒有這段記憶。
她下意識看向傅寒崢,卻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頓時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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