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邦都已經和你道歉了,你為什么要去告狀?你知不知道,他被你害得在祠堂罰跪,還要跪一整晚!”
鄭鳳霞這劈頭蓋臉的指責,聽得許穗寧一頭霧水。
“我給誰告狀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裝傻?”鄭鳳霞瞪著她,“你和振邦吵架,那是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和你們小叔說什么?振邦身上傷都沒治,跪一晚上,那得多疼啊。”
傅寒崢讓傅振邦罰跪了?
許穗寧面色怔了怔,可剛才見面的時候,他也沒有說啊。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
好像……前世傅振邦把白雙雙帶回傅家的第二天,他也是一瘸一拐的,還莫名其妙把她罵了一頓,當時她慫,連原因都沒敢問,只是一個勁道歉、希望他消氣。
難道前世傅寒崢也罰過傅振邦?可她竟然一無所知。
鄭鳳霞拉住她的胳膊,勸她:“寧寧,你小叔是因為你才罰的振邦,你去給振邦說說情,他身上的傷得趕緊治了,不然傷口發炎、嚴重了,你心里也不好受。”
她心里不好受?
許穗寧暗自冷哼,那渣男傷口要是真發炎了,她肯定鼓掌叫好。
“傅阿姨,你都不敢去求情,我哪兒敢啊?”許穗寧一臉無奈,不動聲色扯開鄭鳳霞的手臂,繼續道:“況且小叔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就讓您兒子跪著吧。”
聞,鄭鳳霞臉色又沉下來:“寧寧,振邦是你未來的丈夫,你怎么能狠心看他跪一晚上?聽話,去幫振邦說說情,不然阿姨只能給振邦找個聽話媳婦兒了。”
“那可太好了。”許穗寧眼睛一亮,“趕緊換,省得有人再撮合我倆。”
“你……”
鄭鳳霞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
“寧寧,你現在這么變成這樣了?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別光顧著失望,趕緊去找聽話兒媳婦啊。”
許穗寧笑瞇瞇說完,完全不顧傅母一副快氣窒息的模樣,抬腳進了傅家。
晚上。
許穗寧洗完澡,剛躺在床上休息,聽到外邊有敲門聲。
“砰砰——”
她迷迷糊糊爬起來,走過去打開房門。
看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怔了下:“傅小叔,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給你送藥。”
傅寒崢低聲回了句,垂眸看到她睡裙遮掩不住的窈窕身材,雪白嬌嫩的皮膚,莫名覺得呼吸一緊。
他移開視線,將一個小瓶子遞給她,接著又問:“你知道怎么用吧?”
“這……”
許穗寧看了看掌心的藥物,抬頭瞧見傅寒崢正眼都不敢看她,眉心動了動。
“我沒見過這個藥,不清楚怎么用。”
傅寒崢耐心說著:“涂在傷口上,用力揉開,淤青散了就行。”
“我不太會揉。”許穗寧秀眉蹙起,“要不我讓傅阿姨幫我,她是護士,唉……我忘記了,傅阿姨因為振邦被罰跪的事和我吵架了,她現在不想見我。”
說話間,許穗寧腦袋耷拉得越來越低,聲音也變得很沉悶。
“算了,我明天去找薇薇,讓她給我抹藥吧。”
——吱呀
門突然被一只大手推開。
許穗寧愣愣抬頭,看到傅寒崢高大頎長的身影擠進來,徑直走進了房間。
“愣在那兒做什么?”
男人面色嚴肅冷硬,看起來就很不近人情。
見她站著不動,他聲音也沉了幾分,完全是命令的語氣,不容置喙。
“坐這兒,裙子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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