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使勁兒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直暴,恨不能將這個施暴的男人碎尸萬段!
楚一依,自己可以不要,但他不能從自己手里搶。敢覬覦自己的女人,無疑就是挑釁。
他深吸一口氣:“那你為什么不喊?你若叫喊,他壓根無法得逞。”
“我喊不出來!”
“你只是醉酒,怎么可能叫不出聲?”
楚一依對于這個問題百口莫辯:“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很疼,那個男人也一直無休無止,我整個人都被折騰得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他終于放過了我。
我再醒過來的時候,衣衫不整地癱軟在椅子上。酒樓的伙計一臉驚愕地站在了房間里面,門口還有酒樓的食客。
我當時身上依舊沒有氣力,也六神無主,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央求伙計回國舅府報信。”
“確定那個男人是池宴清嗎?”
“我說不好。”
太子緊了緊腮幫子,終于下定決心:
“只要你能確定,那人就是池宴清,我可以去求母后給你賜婚,嫁進侯府,暫時做個平妻,也不算委屈你。”
楚一依一口回絕:“我不要,我壓根就不喜歡他。你是知道的,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鐘情于表哥你。”
“可你跟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楚一依有些絕望:“你是不是嫌棄我臟了?以后不會再要我了是不是?那我寧可一輩子青燈古佛,也絕不愿嫁給他池宴清。”
太子卻一臉正色,毫無旖旎之心:“你若是能嫁給池宴清,也算是助表哥一臂之力了。表哥會感激你的。”
“你想利用我拉攏池宴清?”
楚一依難以置信:“難道在表哥你的眼里,我只是一顆可以出賣色相與身體的棋子而已?”
“你是知道的,舅父壓根就不同意你我在一起。我雖然是太子,但我也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我娶秦涼音也好,史千雪也罷,都是為了日后的江山社稷。但我心里始終是有一個位置給你留著的。
只要我得償所愿,徹底打敗沈慕舟,再無任何威脅,那我才能給你一個名分,與你長相廝守。難道你不愿意為我犧牲嗎?”
“可我們就再也沒有以后了。”
“誰說沒有以后?你若果真心甘情愿為我犧牲,我怎么可能負你?日后孤的錦繡江山,有你的一半奉獻。”
太子信誓旦旦,將餅畫得又大又圓。
楚一依終于被說活了心思:“只要是表哥你需要,一依愿意赴湯蹈火,你即便是要我的命,我的心,我也拱手給你。你想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太子望著懷里對自己義無反顧的楚一依,再次緊了緊牙根:
“你放心,孤若是知道,究竟是誰玷污了你,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也嘗嘗這種被人凌辱的滋味。”
侯府。
侯夫人昨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等著今天見到靜初,好跟她興師問罪。
因此早早地就侯在了前廳。
雄風抖擻,無所畏懼。
因為,昨兒有婆子說,她跟著去迎親的時候,在靜初宅子門口見到一個人,很眼熟。
正是那天她們登門找靜初麻煩,恰好撞見殺人滅口血案現場,那個跪在地上,被靜初捅了好幾刀子的男子。
男人撲倒在地上,臉是側著的,又隱藏在暗影之中,大家壓根沒看清。
但恰好就是這半張臉,在婆子噩夢里出現過好幾次,所以記憶猶新。
而昨日,又恰好與這個小廝的半張臉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