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一依的譏諷,白靜姝沉住氣裝作沒有聽到。
楚一依好不容易有了撒氣的地方,不肯罷休,繼續挖苦道:
“不過話說回來了,像你這種水性楊花,不干不凈的女人,宴世子瞧不上你也是當然。
若非你肚子里有了我哥的骨肉,莫說住在我國舅府,見到你,我都得躲得遠遠的,嫌臟。”
白靜姝使勁兒握緊了袖子里的拳頭,寄人籬下這么久,她已經學會了隱忍。
她非但不急不惱,反而還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意:“是呢,我命不好,自然與一依小姐你比不了。
您也別嫌我多嘴,俗話說好女怕纏郎,男人同樣也是,必須得看緊了。否則縱然一依小姐您有千好萬好,時間久了不見面,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楚一依氣惱地道:“我若能出得去,還用你多嘴么?”
“不就是出府么,這還不簡單。”
楚一依眼前陡然一亮:“你有辦法?”
白靜姝欲又止:“我可不敢說,否則被國舅大人知道了,肯定要追究我的罪過。”
楚一依不肯罷休:“你若不說,我便去告訴我母親,你攛掇我與男人私奔。”
白靜姝一臉無奈:“我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不過一依小姐你若是能將國舅府后門的鑰匙拿到手,用膠泥印反正兩個模型,我能幫你配制一把一模一樣的。
到時候你若是想出入國舅府,我可以暗中幫你,那不是輕而易舉?”
楚一依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這還不簡單,鑰匙我母親與管家手里各有一把,對我而,小事一樁。”
白靜姝笑得意味深長:“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楚一依轉身,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果真取到模型,交到了白靜姝的手中。
白靜姝也不辜負她的期望,交給姜時意,僅僅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配制好了一把鑰匙。
與楚一依約定好時間暗號,趁著楚國舅不在府上,偷偷將楚一依放出國舅府,去尋太子約會。
等到約定的時間一到,楚一依便立即返回,侯在后門附近的姜時意幫她將后門打開,放她進來。
楚一依并未如愿以償見到太子,有些失望。
太子似乎是在有意躲避著她。
白靜姝道:“如此太過于冒險,您下次再出去,我可以讓我的丫鬟幫你提前與太子殿下約定好時間地點,免得您再空跑一趟。”
楚一依不知道人心險惡,對她還十分感激:“沒想到,整個楚家,竟然只有你了解我,愿意冒著危險幫我。
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匆忙返回她自己的院子。
姜時意上前:“小姐,楚一依已經上鉤了。不過,她那般挖苦你,你怎么還這樣不遺余力地幫她?她若真的嫁進太子府,日后豈不更狂妄,將您踩在腳底下?”
白靜姝輕嗤:“她想嫁進太子府,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福氣。我就是要讓她敗壞名聲,徹底毀了這一輩子。
時意,你抽空再去一趟清貴侯府,找到池宴行,告訴他,我有一樁大好事成全他。讓他今兒夜里在國舅府后門等我。”
姜時意痛快應下,直奔清貴侯府,見到池宴行,便將白靜姝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
池宴行一口回絕道:“算了,我可不想像上次那般,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你家小姐日后安分些,沒事兒別找我,我可不愿惹禍上身。”
姜時意早就料到他會拒絕:“池公子現在才想到撇清關系,是不是太晚了?我家小姐說,找你有天大的好事,你若不去,可就是禍事了。”
“你們要挾我?誰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