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一張臉火辣辣地疼,眼淚涌出來,也是滾燙的。“我不走,我不離開楚家。楚夫人,您就行行好,讓我留下吧?”
楚夫人朝著她狠狠地踹了一腳:“休書我們會立即給你送過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滾!”
一聲令下,下人婆子手持掃把,上前驅趕。
白靜姝又去央求楚國舅。
楚國舅已然不耐煩:“李媽的案子,我已經替你請了訟師。日后若是被揭穿,你只要記得,不要胡亂說話,管好你的嘴。
否則,一旦這案子牽扯到國舅府,我會讓你們白家死無葬身之地。”
一群下人直接架起她,粗暴地丟出了國舅府。
白靜初站在新宅門口,冷冷地望著狼狽不堪的白靜姝,眸中并無什么快意。
白靜姝僵硬地扭過臉,跌跌撞撞地朝著她直接撲了過來,幾乎歇斯底里地怒罵:“你害我,是你害我!”
人還沒有到跟前,就被枕風直接擋了出去。
白靜初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只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坦然承認:“是,是我害你。
我就想看看,你離了國舅府的庇佑,還有誰能護得住你?”
白靜姝瞬間明白了白靜初的用心,怒目而視:“那又如何?你沒有證據,能奈我何?”
靜初冷冷一笑:“取你的性命,我未必只有這一條路。只要能替李媽報仇,何必非要找什么證據呢?”
白靜姝大吃一驚,畏懼后退:“你敢?”
靜初轉身返回新宅:“這話你問過許多次了,我聽都聽膩了。”
是的,她敢。
白靜姝心驚膽戰,被嚇出一身的冷汗。
再也不敢在這里逗留,帶著姜時意與白婆子,慌里慌張地返回白府去了。
對于白家而,她被國舅府休棄,已經失去了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白陳氏惡聲惡氣地對著她:“我是不會承認你這個冒牌貨的!你還我女兒,還我親生女兒!”
白景安更是滿臉的厭憎:“若非是你,我白家何至于落到現在的地步?你還有臉回來?滾!”
下人指點議論:“世上怎么有這么惡毒的女人?鳩占鵲巢不說,還三番五次加害靜初小姐。如今天理昭昭,疏而不漏,終于得到報應了。”
“聽說李媽就是被她害了,咱白家的秘籍也是被她偷走了,她若回來,下一個被害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白靜姝不肯走,離開白家的大門,她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白靜初那個瘋女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她與白家大爺現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么可能袖手不管呢?
只不過,僅靠白家,是保護不了自己的。李媽之事遲早會暴露,自己將要面對的,將會是死刑。
一個被宣判了死刑的女人,要想活下去,要想重新獲得楚家庇護,只有一個辦法。
就是不要臉!
新宅。
靜初已經命人準備好紙錢,經幡,壽衣棺木等,也已經給李媽挑選好了墓地。
下一步,就是將兇手繩之以法之后,入土為安。
假如,李媽是在白府遇害,這么大一個人,單憑白靜姝,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白家大爺是心知肚明的,或者說,他也有參與。
而白家大爺身邊伺候的兩個下人,小廝白前,與車夫車前,是他的心腹,應當就是此次案子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