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就先來回稟皇上您知道。”
皇帝額頭的青筋不自覺地跳了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這個不爭氣的孽障!”
一拂衣袖,率先轉身而去。
池宴清與靜初等人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后,來到皇后的靜安宮。
一進靜安宮,頓時一股血腥味道撲鼻。
果真如祿公公所,院中青石地上,一位宮女倒在血泊之中。
太子正頹然地跌坐在一旁,呆若木雞,染血的匕首就掉落在他手邊。
皇后焦急催促宮女:“快去瞧瞧,御醫怎么還沒有來?”
皇帝闖入殿內,上前不由分說,朝著太子當胸就是一腳:“孽障,你今日最好能給朕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朕必然要了你的狗命!”
太子不躲不閃,被皇帝踹得身子一歪,反倒像是恢復了些許理智。
重新跪倒在地,膝行上前,行至皇帝腳下,連連磕頭:“父皇,你聽兒臣解釋,兒臣是冤枉的。”
皇帝冷哼:“你還有臉喊冤?”
靜初則急忙上前,俯身查看血泊里的宮女。
腹部中了一刀,血涌如注,應當是傷及了臟腑。雖說仍舊一息尚存,但已經無力回天。
靜初忙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利用鬼門十三針,護住宮女心脈,希望能延續她片刻性命。
耳畔,太子還在連聲分辯:“兒臣沒想殺她,只是想要恐嚇她一番,誰知道她自己就撲了上來。
兒臣絕對不是故意的,父皇明察啊。”
皇帝冷冷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太子:“那朕問你,你為何要恐嚇她?她一個醫女,與你何干?”
太子頓時啞口無:“我,兒臣……”
“怎么,無話可說了?那朕再問你,此人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你將她送進宮里來的?”
“不是!”太子一口否認:“此事與兒臣沒有關系,兒臣也不知道這賤婢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如此說來,你是認識此人的?”
太子又是一噎。
吞吞吐吐道:“認識。”
“她是什么人?”
“她是個草鬼婆,苗疆女子。”
“你怎么知道?”
“她原本是在太師府,是史千雪將她介紹給兒臣認識的。”
“也就是說,當初就是她,在秦涼音和秦淮則身上興風作浪?”
“是的。這些都是她和史千雪攛掇兒臣,否則兒臣萬萬不敢。”
皇帝越問,臉上的失望之色越濃。
“那你還敢說,不是你將她送進宮里的?”
太子矢口否認:“真的不是,是楚一依!是她帶此人進宮,塞給我母妃的。”
一旁皇后急忙插話:“回皇上,此事的確與太子殿下無關,跟一依也沒有關系,是妾身前陣子身子不適,家兄幫我找的醫女,他們全都毫不知情。”
皇帝的聲音冷寒如冰,帶著沉沉的威壓:“你不必急著替他們開脫責任,你的罪過朕自然會追究。”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