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與秦長寂交手了?”
鏢師點頭。
“你們竟然能從他手下逃走?”
“我們見勢不妙,立即發出袖箭護身,方才有機會逃走。”
“什么?”大掌柜又吃了一驚:“你們竟然在他跟前用袖箭?”
鏢師面面相覷:“不能用嗎?”
大掌柜著急追問:“那上面的銘文你們是否打磨干凈?”
鏢師篤定地道:“一發下來,我們就全都打磨掉了。”
大掌柜在屋里來回走了幾步,明顯有些焦急。
“現在風聲正緊,我不是叮囑過你們,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擅自用袖箭嗎?”
兩個鏢師為難道:“情勢危急,若是不用,我們兩人怕是就要落到他的手里了。”
大掌柜自自語道:“他們竟然調查到鏢局來了,還想追查錢祿,怕是不妙。
傳我命令,這些日子,全都給我規矩一些,所有人非必要不得出鏢局,嚴密注意鏢局周圍是否有可疑人員出沒。”
鏢師不解何意,但仍舊照辦。
三人散去,秦長寂悄無聲息地出了鏢局,直奔清貴侯府。
見到靜初,他立即將今日蘇仇的發現與靜初一五一十地說了。
“這個鎮遠鏢局絕對不簡單,里面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這個錢祿,應該也不是尋常的鏢師。”
“這個鏢局東家究竟是什么來頭,你可清楚?”
秦長寂道:“這鏢局已經有十幾年了,上京鏢師伙計等差不多就有近兩千人,平日里就是總鏢頭南宮碩在負責打理,并且以東家自居。”
“蘇仇不過是提起這個院子而已,對方就如此警惕,說明我們猜得沒有錯,這個錢祿,應當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秦長寂點頭,拿出一支袖箭箭頭,交給靜初。
“對方對于這袖箭似乎很謹慎,不知道其中隱藏著什么秘密。”
靜初接在手里,也留心到袖箭之上幾乎被磨平的字跡。只是無法辨認,上面究竟刻了什么。
“這不就是普通的袖箭嗎?能有什么秘密?”
“我也不太確定,所以拿來給你,興許你舅父能看出什么端倪。”
靜初將袖箭擱在一旁:“那回頭我交給池宴清,讓他見到我舅父的時候問一問。
錢祿那里,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那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八成就是與鎮遠鏢局有關系了。
你讓蘇仇再想辦法從錢祿遺孀那里打聽關于那個宅院的線索,命人暗中調查一下這個鏢局,看看是否有什么異常情況。”
秦長寂點頭,這才勸慰道:“魯班鎖一事,我剛剛聽說。對于這種惡貫滿盈,又野心勃勃的狗官,我們即便沒有了魯班鎖,一樣能與他一較高下。你不必太頹喪。”
靜初點頭。一路走來,雖說艱難,但有這些朋友們的相助,她已經越來越有信心。
勝不驕敗不餒,區區一點小挫折,打不倒她白靜初。
國舅府。
楚國舅一驚而起:“什么?你說蘇仇去過鏢局?”
鏢局大掌柜點頭:“是。”
楚國舅頓時一陣心驚肉跳:“他怎么會找去那里?難道,薛鏈供認出了什么,被池宴清警覺了?”
“不太像,蘇仇只向著小人打聽錢祿的事情,有意無意地提及古玩街那個院子。”
楚國舅又是一怔:“他們竟然找到那里去了?我就知道,白靜初手里那架鳳尾琴是個禍根,這個錢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死有余辜。
現在知道此事的還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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