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丫不明所以,坐跟著葉彎出門。
慧姑在前頭趕車,馬車里坐著葉彎四人,雖然略微擠了一點,也還好。
二丫掀開車簾,臉蛋紅撲撲的,“還是有馬車好,那時候我們去鎮上都要兩條腿跑著去,現在多快啊。”
到了府城,葉彎在帶著三個丫一個面攤前坐著,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肥胖的五官都擠在一起的矮冬瓜,帶著兩個小廝招搖過市。
“娘,姑婆呢?”二丫東張西望。
“別說話,看。”葉彎讓二丫禁聲。
然后就看見那個矮冬瓜和一個小廝說了話,眼神猥瑣進了一間茶樓。
不得一炷香的功夫,葉彎和三個丫剛吃完面,矮冬瓜就出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
大丫低聲開口,“那個女子,和來我們家的媒婆有點像。”
葉彎心說大丫果然聰慧。
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今日這一出,是沖著你來的,聶家人打算把你綁了,毀了你的清白,慧姑提前察覺了,讓媒婆的女兒替代了你。”
“娘?”大丫驚訝地看向葉彎。
“走吧,自作孽。”
葉彎帶著三人離開面攤,看著她們,語氣平靜,“今日帶你們出來是教給你們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三丫好奇問道:“若是人要犯我呢?”
“十倍奉還。”
葉彎挨個兒摸了摸三個丫的頭發,“這世道對女子本來就不公,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護著自己,若有朝一日不小心著了別人的算計,也萬萬不可輕生。”
對面閣樓上有人開著窗,剛好就聽見了這番話。
“這是哪來的婦人,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女子就應該恭順柔美,三從四德,三貞九烈,若和她說的一樣,豈不是潑婦毒婦淫婦之流。”
男人說著放下茶杯,剛才看背影他還以為是個美人,覺得閩縣當真不錯,結果轉過來姿色平平,臉還這么黑,還口出狂真是掃興。
“裴公子,這是靠山那邊村子的,姓葉,我之前提到的就是她。”
吳縣令黑著臉,他原本也沒把一介女流之輩放在眼里,沒想到這女子居然鼓動村民抱成一團,還是私自開荒。
再想到林安遠,突然就覺得十分礙眼。
說起來吳縣令還有一把懸在頭上的刀。
那天晚上闖入他的房間,給了他畫像找人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人他也沒找到。
“哼,你這縣令當的可真是無能,我這一路累得不輕,先找地方安置吧。”裴之川起身就走。
吳縣令黑著臉跟上,一個好端端的大家公子,沒事干跑到閩縣這兒游歷什么。
既然是來游歷的,這個游歷就行了,還跑到他面前耍威風,偏偏他還惹不起。
最近真是走背運。
“吳縣令,你似乎對我有意見?”裴之川突然又出現在吳縣令面前。
吳縣令一個激靈,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沒有,裴公子,這邊請,這邊請。”
……
……
“林大人,這邊請。”
景王身邊的阿福親自領著林安遠看宅子,態度十分殷勤。
“這兒就是主上給你安排的府邸,你看看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小的這就讓人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