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子有這講究的毛病。
這會兒劉溫書臉色不白了,變成了潮紅,“我、憋不住了。”
葉彎捂著鼻子站在不遠處,“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真是服了,前面那不是樹林,趕緊去啊!”
劉溫書臉紅到了耳后根,慌不擇路地往樹林子里跑。
不知過了多久,劉溫書生無可戀地坐在路邊上,整個人都虛脫了。
“劉公子,你這會兒感覺怎么樣了?”葉彎看著他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應該是沒事了吧?
劉溫書看了她一眼,艱難開口,“還活著。”
和死了也差不多了,他這輩子就沒這么丟臉過。
“是中毒的跡象,幸虧吐得及時,要不然……”
咳老頭給劉溫書把了脈,看了一眼劉溫書的書生打扮,“你是今年參加鄉試的秀才吧,以后吃東西可一定要注意了。”
“你說我家公子這是被人害了?這人怎么這么陰險!”
硯臺氣急敗壞,突然想起了他端給公子那一碗解暑湯,一瞬間僵住,他就離開一小會兒,就……
咳老頭嘆了一口氣,“每年著了道的考生不在少數,若是防不住身邊的小人,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他這趟來,是想去看看舊友的孩子。
當年受人之托,總要去看一眼的。
“那什么,你家公子已經沒事了,別忘了答應我的一百兩銀子啊!”葉彎友情提示硯臺。
當然是說給劉溫書聽的。
說完對著咳老頭道:“干爹,我們快點吧,回去吃了干娘不高興了。”
劉溫書就那么坐在土路上,看著葉彎和咳老頭。
直到兩人的背影看不見了,起身站了起來,人還有些搖晃,硯臺急忙扶著他。
“硯臺,回。”
“好嘞公子,我們這就回家。”
劉溫書眼底閃過一絲怒氣,“不回家,回書院,我已經沒事了。有人不想讓我考,我偏要考。”
硯臺看著公子蒼白的臉色,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都怪他疏忽了。
馬車里面已經被吐的不能坐了,劉溫書和硯臺只能坐在車沿上回去,
“架!”
塵土飛揚,劉溫書想起剛才葉彎掐著她灌水的一幕,一巴掌蓋在臉上。
……
……
“林安遠,你去收購閩縣所有的藥材和糧食。”
縣衙,林安遠被單獨吳縣令單獨召見了。
吳縣令看著他,臉色發沉,“這件事情我私底下交給你,你知道怎么低調吧?”
“是,大人。”
林安遠從吳大人那兒出來,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嗤笑一聲。
一縣父母官,也不把百姓當人了。
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是不是還得感謝吳大人的賞識。
這爛臭腐朽的味道啊。
“啊——”
“好臭啊,死乞丐,滾遠點!”
角落里一個女子尖叫一聲,隨后響起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正在路上走的林安遠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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