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公子,我可什么都沒說。”
硯臺急忙喊冤,老夫人是找他問話了,不該說的他一句都沒說。
“嚇你的,我過去一趟。”劉溫書把擦臉的帕子丟在了水盆里。
到了劉老夫人院子里,正在擺飯。
“祖母,這么早叫我過來有什么要緊事嗎?”
“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早?”劉老夫人慈愛地看著孫子,“別人讀書都是頭懸梁錐刺股,你倒好,除了有正事的時候,其他時候就沒見你早起過一回。”
劉老夫人歲數大了,注重養生,少食多餐,這已經是第二餐了。
劉溫書拿起桌上的包子啃了一口,“這恰恰證明孫兒聰明,不用早起都能考中,這灌湯包不錯。”
“那讓廚房在送一份來。”劉老夫人說話的同時看著劉溫書,“聽說前陣子你讓喜來樓和一個女子合作了?還給了人家兩成分紅?”
劉溫書啃著包子點點頭,“是啊,是不是發現最近鋪子里賺的錢比以前多了?我可是給酒樓發現個人才。”
劉老夫人仔細打量著孫兒,見他沒什么異樣,這才開口道:“你是讀圣賢書的,怎么能沾染這些。”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自古以來就是低下的。
劉溫書點了點頭,“知道了祖母,就是一時興起罷了。”
“你心里有數就好,去上京遲幾天也不要緊,在外頭實在是亂的很,我這總是放心不下。”
“好,祖母。”
劉溫書吃飽了,見沒別的事就離開了。
“老夫人,我就說你多想了,公子還沒開竅呢。”等人走了,劉嬤嬤小聲和老夫人說話。
“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你忘了屋里有個堂叔伯,就喜歡成過親的婦人……咳。”
“爹。”
劉溫書剛出了院子就碰見了劉員外。
劉員外看見劉溫書有點詫異,“你不是去上京了嗎,怎么還沒走?”
劉溫書一愣,自嘲的在心底笑了一聲。
哪怕如今都考中舉人了,他爹眼里還是沒有他這個兒子啊。
盡管如此,劉溫書還是恭敬開口,“祖母說外頭亂的很,讓我晚些時候再走。”
劉員外點點頭,“好,我找你祖母有事。”
劉溫書都出了院子了,想起剛才那個灌湯包不錯,去問祖母再要一份給硯臺,轉身又折返回去。
“公子,你……”
外頭婢女冬兒看見劉溫書剛要說話,就被劉溫書比了個閉嘴的姿勢。
“糊涂!”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屋內傳來。
“周家那是什么身份,也敢妄想攀附我孫兒,騙騙你這個當爹的也糊涂,居然還敢說到我面前來,周氏和莫兒怎么不敢來!”
“母親息怒,這件事情和他們無關,是我想著,若是那小周氏進門,以后溫書和莫兒既是兄弟又是連襟……”
屋內劉老夫人氣得不行,“從前我覺得你是個好的,如今看來你也是諸多算計,你別忘了若是志兒,你哪能安心在這當這個員外。”
大小周氏算計劉溫書的事她已經知道了,看在莫哥兒的面子上她可以不計較這次。
沒想到她前腳傳話不讓周怡來劉家,后腳她這個庶子倒是求上門來了。
真是好算計。
“母親,我錯了。”劉員外急忙跪下。
屋外劉溫書沒再進去,叮囑冬兒別說他來過的事就離開了。
“志兒是誰?劉家可有這么一門親戚?”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劉溫書問硯臺。
“公子你忘了,吏部尚書劉大人,就叫劉遠志啊。”硯臺整理著東西。
劉家就是因為這么一門親戚,所以在閩縣這地方誰都得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