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你之前的做法,真的傷透了小姑娘的心?所以她決定棄暗投明,另覓良人了?”
“棄暗……投明?”
霍競川指了指自己,“我是暗,那個家伙是明?”
“那個啥,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知栩,詞匯量不夠就多讀書,哪個心理醫生跟你似的這么用詞?你的語文老師知道你把學過的知識都還回去了嗎?”
季知栩也不惱,任由著他嘚啵嘚啵地發牢騷。
這樣的霍競川,才顯得有點兒人氣兒!
“說完了?”
季知栩開始戳他的傷疤,“要我說,這事兒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姜茶妹妹把你從北邊兒帶回來的時候,我可親眼瞅見了,人家滿心滿眼的都是你,你自己非得作,現在好了,如你所愿,你滿意了吧?”
“你能不能閉嘴啊?”
霍競川被他說得心煩,僅剩的一丁點兒耐心也沒有了。
季知栩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腿上,“兄弟,送你倆字兒,活該!”
霍競川:“……”
“知栩,你再拍我一下。”
“干嘛?想訛我啊?”
“不是,我的腿……好像有知覺了!”
“真的假的?”
季知栩又是一巴掌拍上去,力道比剛才那一下還大。
“現在呢?還有感覺嗎?”
霍競川胸口劇烈的起伏,又驚又喜。
“真的……真的有感覺了!”
他感覺到了疼。
酥酥麻麻的疼。
“知栩,我……我是不是快好了?”
“還得是姜茶妹妹旺你啊,她一回來,你就好了。”
“不是!”
霍競川激動地抓住季知栩的衣服,“我知道,是茶茶,她每天都偷偷地給我治療,她怕我知道她幫我治腿,會像之前一樣抗拒她,排斥她,所以她每天都趁我睡著了,偷偷來的。”
這些,他都知道。
每次醒來之后,房間里彌漫的淡淡的香。
床沿處,凹下去的淺淺的那一塊。
都是她來過的證據。
“你說說你,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嚇成什么樣了?就連給你治腿,人家都得偷偷摸摸的,就這樣,她就算是明天要嫁給別人了,我都覺得在情理之中。”
霍競川承認,他們說得都對。
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腦子不清楚到這樣的地步。
打著為姜茶好的名義,說出傷害她的話,做傷害她的事。
“如果我好了……”
“打住!”
季知栩很不想要在這樣的時候給霍競川澆冷水,但他實在忍不住。
“先不說姜茶妹妹現在已經有對象了,就算她跟她那個對象鬧掰了,跟你,估計也沒多大的可能!”
“遇到點兒事兒,就把她往外推,這樣的對象,換我,我也不要!”
多沒有安全感啊?
季知栩雖然情感經歷空白,但他見得世面多啊!
“你真的,快閉嘴吧!”
他們說得都對,所以,霍競川這些天,一直都在思考,要怎么獲得姜茶的原諒。
姜茶回來的這些天,他們倆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卻連一句正兒八經的話都沒說過。
他能感覺得到,姜茶在故意躲著他。
霍競川的腿已經有感覺的這件事,除了季知栩之外,他沒有對任何人透露半分。
第二天早上,霍競野起床,照例點安神香。
霍競川制止了他。
“不用點這個,我知道茶茶每天都在幫我治腿,你去上班吧,我不會再抗拒這個了!”
“你確定?”
點安神香,可是茶茶再三交代,他每天都必須要做的任務。
霍競川不讓他點,他這心里,還有點兒沒底。
“確定,阿野,我比誰都想要自己的腿,快點好起來。”
這樣陰冷潮濕,見不得光的自己,他實在是,太厭惡了!
“你能想明白,我真的很替你高興,今天我就點香了,但是茶茶說了,扎這種針的時候,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會特別的疼,你如果感覺到了疼,也不能亂動,懂了嗎?”
“嗯,知道了!”
霍競野對霍競川還是挺放心的。
九點鐘,姜茶準時進了霍競川的房間。
霍競川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她把針包放在霍競川的床邊,坐下,又認認真真地盯著熟睡的臉看了許久。
半晌,她才開始重復前些天的工作,掀開了霍競川的被子,把他的褲子脫下,只留了里面那一條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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