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頭,霍競川的唇,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咚,咚,咚……
僵住的人不只有姜茶,霍競川也沒有想到,他能夠這么快就夢想成真。
最終,還是姜茶率先做出了反應。
她推著霍競川的肩膀,一臉后退了好幾步,直到后背撞到墻邊的鐵柜子上,才堪堪止步。
“那個……”
“那個……”
兩個人異口同聲,企圖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沒想到一開口,更加尷尬。
“你先說吧!”
姜茶咬著唇,手里還拿著剩余的紗布,顯得格外的緊張。
霍競川本來也沒打算讓姜茶先開口。
畢竟,這個小妮子說出來的話,他不一定愛聽。
“昨天的事兒,對不起,我不該對你態度不好,我誠懇地向你道歉。”
“不用,我們是兄妹嘛,關上門都是一家人,打打鬧鬧都很正常,我不會記仇,你也不用向我道歉。”
果然,這個小妮子就是說不出半句他喜歡聽的話來!
“你……跟張可達在一起了嗎?”
霍競川傲嬌地別過臉,看似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實際上,他已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件事情不弄清楚,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遲早會得失心瘋。
“沒……沒有,我還小,不想這么早找對象!”
霍競川明顯多了幾分喜色,他認同地點頭。
“我覺得也是,你才多大啊?找對象這事兒,不著急。”
霍競川一本正經地說著,心底樂開了花兒,面上卻半點不顯。
“嗯,我不著急。”
姜茶手忙腳亂地收拾好工具,掀開簾子出去。
“你把衣服穿好,出來吃飯。”
再這么聊下去,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霍競川身材實在是太好了。
姜茶端著托盤出去的時候,侯麗萍已經吃完了飯。
桌子上放著一朵大紅色的月季花。
侯麗萍把飯盒洗干凈,從外面進來。
“剛才來了一個小伙子,說這朵花是送給你的。”
侯麗萍笑瞇瞇地說道:“我們姜醫生魅力夠大的啊!”
“侯阿姨,您別打趣我。”
在白書瑤眼里,她是那種沒見過什么好東西的人嗎?
隨便來個油頭粉面,狗頭嘴臉的男人,拿著一朵在路邊隨手摘的月季,她就能感動得一塌糊涂,跟人家墜入愛河?
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得很。
姜茶忽然想到了一個整白書瑤的好辦法。
她拿起桌上的那一支月季,霍競川恰好從檢查室出來。
他眸色森寒,冷冷地評價一句,“丑。”
花丑。
送花的人,更丑。
姜茶沒搭理他,她拿著花兒,轉身出了門。
醫務室的門外,有一個垃圾桶。
姜茶毫不猶豫地把花丟進了垃圾桶,嘟囔一句:“當我是垃圾桶嗎?什么不值錢的垃圾都往我這里塞!”
她一臉嫌惡,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轉身進了屋。
此舉深得霍競川的心。
“就是,什么不值錢的垃圾,也好意思送到你面前?咱們吃飯去,不搭理這種人啊!”
霍競川森寒的表情終于松動,又開始干起了老本行。
給姜茶挑菜。
周叢一連給姜茶送了三天的東西。
從第一天的月季,第二天的發夾,再到第三天的絲巾。
一樣比一樣貴重。
每一樣,都被姜茶丟進了垃圾桶,沒有一丁點兒猶豫。
她不急,丟東西丟得挺開心。
霍競川也從心急變成了不著急,因為,姜茶說的那一句不會這么早找對象,是真的。
既然他不行,那別人也都不行,這樣一來,他反而成了最有優勢的那一個。
可白書瑤卻急了。
她本來就被扣了工資,王晴回老家,帶走了所有的錢,白書瑤捉襟見肘。
每天都在花錢把她的老本都差點掏干凈了不說,就連那些喜歡她的男人,給她買的好東西,也都被她賣得差不多了。
姜茶那個賤人,怎么還不上套?
白書瑤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會不會是她不喜歡我這一掛的?不然的話,她怎么會不上套?”
周叢照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絕世容顏,越看越滿意。
“我這么帥,她都看不上,她的眼光,真的沒問題嗎?”
白書瑤強壓下心中的嫌惡,就這種貨色,連霍競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姜茶看不上他,確實情有可原。
“你說,我要是送她一盒巧克力,她會不會對我心動?”
“你瘋了?你知道巧克力有多難買嗎?”
一盒巧克力,得花多少錢啊?
“我就這么一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難道不想看到姜茶被我欺負之后,又被我狠狠拋棄的慘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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