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他就好。
霍競川根本不懂得,這五個字,對于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終于,她把盤亙在心里一整天的疑問問出了口。
“池駿今天沒來上班。”
霍競川站直了身體,沒好氣地別開眼。
“他沒上班,關我什么事?”
姜茶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霍競川挼了一下她的腦袋解恨。
“我就是警告了一下他爹而已,這件事,跟你也沒關系,懂了嗎?”
霍競川轉身正要出去,恰好遇見進來的霍霆坤,葉素容跟在他的身側,一雙漂亮的眉毛微微皺著。
“那個人真的是小偷嗎?我怎么看都覺得不像,書房的窗戶外面還有鐵圍欄圍著,他為什么不撬門呢?”
外頭的人已經散了,那個人被巡邏的隊伍帶走,連夜關進了審訊室。
“爸,我有事要跟你說。”
霍競川叫住了霍霆坤。
霍霆坤的目光,這才從姜茶的身上,移到了霍競川的身上。
他還沒開口,葉素容就驚叫出聲。
“競川,你受傷了?”
“我沒有啊!”
霍競川低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前有一大塊干涸的血漬。
姜茶捂住了臉。
她要怎么跟他們解釋,是她的鼻血流到了霍競川的胸口,才會變成這樣的?
好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霍競川的身上,沒人注意到她。
霍競川剛才起來的急,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面有血。
被葉素容這么一提醒,他低著腦袋想了半天,腦海里面斷斷續續地浮現出一些畫面。
他摔在地上,姜茶撞在了他的胸口。
她把他扶到床上,然后……
他的頭,枕在了她的腹部。
那柔軟的觸感,隔了許久,好像在慢慢地回彈到他的皮膚。
霍競川眸光逐漸變得幽深,他瞥了一眼捂著臉的姜茶,心里頭忍著笑。
“我剛才流鼻血了,迷迷糊糊的時候,用衣服擦了一下,不礙事兒,一會兒我回去,用冷水把衣服泡著就行。”
葉素容這才放下心來,“天氣熱,你又是男孩子,火氣重,明天我熬點綠豆湯,你早上喝一碗再去上班。”
“好,謝謝葉姨。”
火氣重嗎?
透過指縫,姜茶看見了霍競川玩味的眼神。
他……他他他……他不會想起什么來了吧?
“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
霍霆坤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姜茶拽著葉素容回了房間。
新婚之夜鬧成這樣,莫說是霍霆坤和葉素容,就是姜茶都覺得膈應。
那個人,一定是故意挑在今晚行動的。
趁著所有的人都喝醉,降低防備,他把那本字典塞進她家……
細思極恐。
姜茶甚至不能確定,這一次,究竟是沖著她們來的,還是沖著霍叔來的。
霍競川和霍霆坤談完話的時候,姜茶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鎖。
葉素容的房間燈還亮著,明顯就是在等霍霆坤。
霍競川回了三零四,葉觀瀾還在睡,霍競野也醉懵懵地沒有醒。
床上的十只小兔子,整整齊齊地擺在床尾,一看就是知道是姜茶用胡蘿卜雕的。
紅彤彤的小兔子,有些地方氧化了,微微泛著黑,一只只憨態可掬,可愛的不得了。
霍競川把那十只兔子全部擺到了他自己的寫字臺上,一大排,格外壯觀。
“哪有這么肥的兔子?”
跟豬崽子似的。
霍競川嫌棄地把小兔子們一只一只地擺進了鐵制的餅干盒里,寶貝似的塞進了抽屜。
第二天上班,池駿依舊沒來。
姜茶已經成功地和跟陳菲菲玩得好的幾個姑娘打成了一片。
她們問得最多的還是姜茶送給陳菲菲的潔面膏和三白膏。
姜茶又給葉素容攬回來幾單生意。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姜茶才又看見了池駿。
下班的路上,姜茶剛剛才跟陳菲菲揮手告別,她從岔路口左拐,往大院那頭去。
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道刺鼻的氣味傳來,姜茶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手里的水壺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體被綁著,池駿就站在她的面前。
短短幾天,他好像瘦了一大圈,陰沉著臉,手里拿著一根馬鞭,一下子勾起了姜茶心底最深的恐懼。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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