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哭得不行,連帶著說話也語無倫次。
她就白書瑤這么一個閨女,丈夫去世之后,要不是有這個閨女撐著她,她只怕是早就隨著白建軍一道去了。
這么多年,王晴什么都聽白書瑤的,已經成了習慣。
白書瑤乍一出事,她就慌了神,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王晴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姜茶和葉素容去部隊里頭跟領導們說,這件事情就是一個誤會,她的瑤瑤一定可以被放回來。
但她沒有想過,姜茶愿不愿意去替白書瑤求情。
姜茶決定裝傻到底。
“王嬸子,您這話說得好笑,我和我媽才來家屬院里幾天啊?你閨女被人帶走了,我去求情,能有什么用?”
王晴沒有想到姜茶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她連眼淚都忘了繼續流,“不是,你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我該知道什么嗎?”
王晴啞。
不,她應該去求霍大哥,這個小賤蹄子跟她媽媽一樣,指不定看她怎么不順眼呢,霍大哥肯定不會不管她的。
王晴擦了擦眼淚,轉身就跑。
來去匆匆的模樣,心酸卻好笑。
姜茶忍著笑,把無辜人設貫徹到底。
“劉嬸子,她這是怎么了?”
劉翠蓮意有所指,“你甭理她,她這是病急亂投醫。”
讓受害者去證明她女兒的清白?
劉翠蓮不說王晴是腦袋不好使,都算是客氣的了!
姜茶“哦”了一聲,“我去看看我媽起來了沒!”
葉素容早就起來了,起床之后,她還得洗漱,護膚,再慢條斯理的吃早飯。
姜茶回家的時候,葉素容才剛剛開始護膚。
她跟葉素容說了外面的事,葉素容將自己做的護膚品往臉上涂涂抹抹。
“那個王晴,找你不成,一定會去找你霍叔。”
昨天,葉素容和霍霆坤把話說開了之后,她對霍霆坤這個人,還是極為放心的。
姜茶就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早上,我已經問過霍叔了,這件事兒,他不會偏袒王晴和白書瑤。”
“我知道,我就是怕他心里頭不好受。”
“您說,咱們受了委屈,霍叔的心里,好受嗎?”
葉素容被姜茶問到了。
是啊,她怎么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等到葉素容磨磨蹭蹭地吃完了早飯,她們家門口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
以孫紅英和何美珊為首,一群婦女,帶著家里的男人一起,登門給葉素容和姜茶道歉。
“素容妹子,是我們不好,根本就不了解你,還在背后說你的壞話,領導已經罰過我們了,我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們見氣啊!”
何美珊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昨天,她聽到霍競川說他鋼筆沒丟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孫紅英只是嘴快,但沒什么壞心,她一想到昨天,她說葉素容和姜茶的壞話說的最兇,人家還費勁巴拉地給她弄臉,她這心里頭就特別的過意不去。
“素容妹子,我這個人就是嘴賤,你別跟我一般計較,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會聽風就是雨,胡亂說別人的閑話了。”
葉素容倒真的沒怎么跟人這么相處過。
她活了四十來年,在她生活的圈子里,不管見了誰,別人都對她點頭哈腰,生怕惹得她不開心。
這么親民的相處方式,她還是第一次嘗試。
“沒事兒,咱們都不了解彼此,有誤會也是正常,把話說開了就好了。”
葉素容越是大度,這些人就越是愧疚。
姜茶左看右看,覺得奇怪。
“不是說白書瑤也被帶走了嗎?怎么不見她回來?”
姜茶‘愧疚’得不行,“這件事,說來說去,也怪我,要是我當時把鋼筆收下就好了。”
“嗐,別提了,那支鋼筆根本就不是霍競川的。”
孫紅英一想起這事兒就來氣。
“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和霍競川還在首長那里沒走,我估摸著,她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為著這件事,領導扣了她們家男人一個月的津貼,光是想想,孫紅英就悔的,恨不能撕爛自己這張破嘴。
誰不氣呢?
她們每家都被罰了錢,還有正要升遷的,因為這件事兒,被迫暫停了升遷考核,這個損失才大。
何美珊似笑非笑,“她倒是無辜,就一句她以為那支鋼筆是霍競川的,就想要把這件事揭過去,可害苦了我們。”
“誰說不是呢?我原先一直以為,這姑娘挺好的,長得漂亮又乖巧,唱歌好聽嘴還甜,現在看來,她也是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主兒。
姜茶就笑笑不說話。
這些人,當著她和她媽媽的面兒,這么說白書瑤,她們要是也借著這個話茬,對白書瑤落井下石,這些人背地里還指不定怎么編排她和她媽呢。
姜茶干脆扯起了別的閑話,“媽,剛才劉嬸子說,讓您空了就去她們家一趟,昨天那個潔面膏,她家閨女用的可好了。”
“是嗎?我這就過去啊!”
男人們回了部隊繼續上班,那些女人們,一提起美白養顏,話題一下子就偏了。
葉素容去了劉嬸子家里,有不少人跟著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