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搶救了,也不應該這么快就好啊?
很快,白書瑤就想明白了。
“你耍我?”
姜茶靠在墻邊,跟白書瑤,隔著一床,“你現在知道,還不算傻。”
“你特么的敢耍我?我殺了你。”
白書瑤瘋了似的朝著姜茶沖過來。
姜茶側身躲開,身手敏捷地往床上一滾,當即滾到了床的另一邊,趁著白書瑤還沒防備的時候,她沖出了病房。
咚的一下,姜茶的后脖頸忽然被人一劈,姜茶整個人軟軟的暈了。
躲在暗處的人,心臟猛地一緊,差點兒沒忍住沖了出來。
姜茶被一個陌生男人抗在肩膀上,白書瑤一看見那個男人,當即變了臉色,一改剛才瘋魔的模樣,把匕首收在了身后。
“你如果想要平安離開,最好多聽點話,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不聽指揮,擅自行動,就算你坐上了出海的游輪,我也能把你從游輪上丟下去。”
白書瑤渾身一抖,弱弱地點頭。
“我知道了!”
姜茶成了人質。
沒錯,這也是她和季崇山商量著,要把那群毒瘤一網打盡的計劃之一。
這是季崇山根據那群人的作案動機,和姜茶對白書瑤的了解,共同琢磨出來的方案。
姜茶醒來的時候,被人五花大綁地丟在了一艘破破爛爛的貨船船艙。
這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姜茶只能通過時不時隨著浪花搖擺晃動的眩暈,來推斷自己的位置。
她的周圍,沒有聲音。
姜茶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后,雙腳也被捆著。
她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腳上的鞋子蹭掉。
夠著身子,把藏在鞋墊里面的刀片握在手里,割開了綁著她手腕的繩子。
單是干了這點兒活兒,她都有些力竭。
姜茶躺在地上,恢復了半晌。
這才總算是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你說,咱們今晚,到底能不能順利離開?”
“誰知道呢?你看江邊上的巡邏,一趟接著一趟,每一艘船都要被嚴格檢查之后才能放行,監管的力度比以前強多了。”
“這一批貨可不能出紕漏,咱們收了人家那么多錢,一定得幫著把人藏好了才行。”
“你就放心吧,夾板里頭的空層,他們一定發現不了。”
那些人,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就算醒了,被綁成了那樣,嘴巴還被塞著,關人的小格子里頭,四方八面都特意用了一層厚厚的棉布隔著。
那些人就算想要鬧出動靜求救,都弄不出來。
“快快快,到咱們了,快走。”
小格子里面格外的悶。
姜茶有些透不過氣。
她能夠清楚感覺到船只動了,又停了,又開始動。
腳步在她的頭頂上來來往往。
不一會兒又重新恢復安靜。
身處在一片黑暗中,姜茶十分的耐心。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東西。
定位器還在。
藥粉也在。
刀片被她藏在了袖口。
但是,她的手表沒了。
應該是把她綁過來的人,看手表值錢,所以給她取了。
姜茶根本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又猛地清醒,如此反復循環。
終于,她的頭頂上方,再次來了人。
姜茶估摸著這是來放她出去的人,她連忙把繩子重新繞在她的一雙手的手腕上,把繩頭握在了自己手里。
果然。
夾板被人掀開。
刺眼的陽光照在了姜茶的臉上。
姜茶睜著眼睛,嘴里塞著布條子,被人雞崽子似的從夾板里拎了出來。
她驚恐地看著前面。
霍競川怎么也在這里?
他的腿還沒好呢,跟著來添什么亂?
很顯然,霍競川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姜茶。
他眼底的震驚并不比姜茶小。
姜茶和霍競川被人帶到了另一艘船上。
白書瑤的目光,在看見霍競川的時候,興奮的兩眼放光。
“霍競川,兜兜轉轉,你還是落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
白書瑤對著霍競川的臉,左拍拍,右拍拍。
霍競川的腿使不上勁兒,他的手被人綁著,嘴巴也被人封著,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厭惡。
“你嫌棄我?嫌棄我也沒用,等我拿了錢,我就把你綁出國,到時候,咱們做一對野鴛鴦,逍遙又自在,多好啊!”
姜茶努力的發出聲音,白書瑤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你個賤人,到時候,我就把你丟在公海的交際船上,讓你成為人人踐踏的爛貨。”
上一秒還溫和,下一秒就狠厲。
要不是他們留著姜茶還有用,白書瑤現在就想把姜茶丟進水里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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