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霍競野爬起來坐好,“我覺得他說得也對,茶茶要是找了別人當對象,咱們會更不放心。”
“最起碼,張可達這個人,家世不錯,人也聰明,還會打架,能護得住茶茶……”
他一條一條地數著,數到最后,他才驚覺,張可達這個人,確實挺優秀的。
畢竟,就這么淺顯的一數,他的優點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大哥,要不咱們還是同意這門婚事吧?我覺得張可達這個人,是真不錯!”
“睡覺吧你!”
霍競川越聽越心梗。
第二天一早,姜茶照例去霍競川的房間里,為他施針。
昏暗的房間里,彌漫著幽幽的冷香。
她開了燈,看見了霍競川熟睡的臉。
“這幾個月,你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你存心這么折磨自己,就是為了讓我心疼,對嗎?”
溫軟的指腹輕輕地刮過霍競川沉睡的臉。
“霍競川,等你好了,我就真的走了!”
她嘆了口氣,開始為他施針。
今天是第二天,姜茶今天的手法明顯比昨天熟練了更多。
時間一到,姜茶拿著東西出了他的房間。
張可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
他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副沒睡夠的樣子。
姜茶好奇:“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這都九點多了,你怎么還困成這樣?”
“還不是你那兩位好大哥?大半夜的,硬是把我拉到房間里,秉燭夜談,把我困得呀!”
“你跟他們談什么了?”
姜茶有些緊張。
“還能說什么?我就說,咱們倆是兩情相悅的,咱們還得恩恩愛愛到白頭,把你那兩個哥哥氣的啊,我估計,他們倆一晚上都沒能睡好覺。”
姜茶嘴角瘋狂抽搐。
“你說得挺開心啊?”
“那是!”
能把霍競川氣得睡不著,他可不得開心嗎?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他說了我們之間沒可能,就算咱們倆原地結婚,他也不會生氣。”
“我覺得吧,還真不一定是這樣!”
張可達把姜茶招呼到他身邊坐下,“經過我昨天的刺激,我覺得,他其實,真的挺喜歡你的,主要就是他的腿沒好,他自卑,你懂吧?”
“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很強的,你那么優秀,長得漂亮,醫術好,性格也好,還考上了最好的醫科大學,他覺得,殘疾的他,配不上你,這種心態,很正常。”
張可達其實特別能理解霍競川的心理。
可能這就是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我跟你說,像他這樣的男人,你就得吊著他,讓他忍無可忍,讓他著急,只有這樣,他以后,才會任你拿捏!”
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手把手地教他拿捏男人。
這種感覺,還挺新奇。
姜茶聽得一愣一愣的,一邊兒覺得張可達是在胡說八道,一邊又覺得,他說的,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
“不是,你怎么懂得這么多?你不會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吧?那個姑娘,也是這么吊著你的?”
“嘖,說你呢,怎么又扯上我了?”
張可達一臉傲嬌,“我跟你說了這么多男人心理,說吧,你要怎么感謝我?”
“你等著!”
姜茶去了房間,沒一會兒,又興沖沖的出來,把錢包往張可達的手上一拍。
“我的投資,馬上到位,這樣的誠意夠不夠?”
張可達樂呵呵地數錢,“夠夠夠,絕對夠!”
拿了錢,張可達滿打滿算,也就在霍家待了兩天。
等到了要拿的貨,他還得趕回學校上課。
畢竟是學生,張可達每次都是頂著巨大的壓力請假的。
送走了張可達,霍競川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連帶著家里的氛圍也好了不少。
季知栩是來給霍競川做心理治療的時候,才知道姜茶回來了的。
只有季知栩知道,這段時間,霍競川努力地配合治療,都是因為誰。
每次,他控制不住的被那些恐怖的記憶桎梏的時候,究竟是靠著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下來,其中的原因,也只有季知栩知道。
果然,姜茶回來了,那尊煞神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這一次的心理治療,是季知栩給霍競川做過的那么多次心理治療之中,最輕松的一次。
“果然,還得是姜茶啊!”
季知栩跟霍競川面對面坐在了窗戶邊上。
“我怎么感覺,姜茶妹妹回來了,你好像很開心,又好像沒有那么開心呢?”
在季知栩面前,霍競川不用藏著掖著。
“她是回來了沒錯,可她,帶了一個對象回來!”
“啊?”
季知栩很少有情緒波動這么大的時候,“你是在開玩笑吧?連我都能感覺得出來,姜茶妹妹喜歡你,她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對象?”
“她找的那個對象,是她的發小。”
季知栩沉默了半天,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