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瑤憤怒地別開臉。
姜茶那個女人,當著那么多的人,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霍競川難道沒有看見嗎?
他為什么還會無條件地偏袒姜茶?
那個賤人,為什么不去死啊?
岑諭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白書瑤。
她今天有演出,臉上掛著妝,將她五官的優勢放大,比起平時素面朝天的模樣,多了幾分妖精似的美艷。
“白書瑤,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對象?”
沒錯,白書瑤找對象了。
不是別人,正是岑旅長的兒子,岑諭。
岑諭在部隊里風評不好,可岑旅長是霍霆坤的死對頭,岑諭也是霍競川的死對頭。
岑寂年輕的時候,就處處要跟霍霆坤比。
偏生,他的兒子和霍競川也年紀相仿,在他看來,岑諭處處比霍競川要強,可霍競川卻處處壓了岑諭一頭。
就像是霍霆坤壓在他頭上一輩子一樣,變成了一個打不破的魔咒。
于是,在岑寂的教導下,岑諭從小,就把霍競川當成他唯一的對手。
從上學起,他們就比成績,比獎狀,比在課堂上發的次數,競爭班長,爭當三好學生。
后來,霍霆坤把霍競川丟進了部隊里訓練。
岑寂也不顧他媳婦兒的反對,把小小年紀的岑諭,跟霍競川丟進了同一個軍營。
這兩個人可謂是勢同水火。
跟霍競川不同的是,霍競川,好像并沒有那么看重他和岑諭之間,究竟孰強孰弱。
可他越是不在乎,岑諭就越是在乎。
他這輩子,都沒辦法跟霍競川和平共處。
岑諭想贏霍競川想瘋了,他知道白書瑤和霍競川青梅竹馬,霍白兩家淵源頗深。
于是,他在白書瑤找上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跟白書瑤處對象。
打架,他打不過霍競川,拉力賽他也贏不過霍競川,霍競川最近又取得了一個新的成就,成為了春城軍區的不敗神話。
可他呢?
萬年老二,根本就不配被人記得。
岑寂看不得第二名的榮譽,岑諭也見不得。
所以,他另辟蹊徑。
一想到曾經喜歡霍競川的女人,喜歡上了他,他就興奮得不行。
或者,他把霍競川喜歡的女人搶過來,對霍競川來說,會是一個更加致命的打擊吧?
這種病態的思想,讓岑諭亢奮。
他捏著白書瑤的下巴,一字一頓:“如果,你能把對霍競川的關注,轉移到我的身上,那么,我們看起來,會更像是一對情侶,你覺得呢?”
岑諭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白書瑤想要在軍區活下去,想要把霍競川踩在腳底下,想要姜茶永遠消失。
她在選擇依附岑諭這棵大樹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到了岑諭的手段。
腰間被煙頭燙傷的疤痕,時隔多日,還灼燙明顯。
白書瑤努力地將對岑諭的恐懼轉化成愛意。
“怎么會?岑諭哥哥,我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
岑諭刮了刮白書瑤的耳郭,“你知道就好,我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孩。”
白書瑤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得靠岑諭供養,她不敢不聽話。
只有她知道,岑諭那端方正派的外表之下,究竟隱藏著多么變態的暴虐和占有欲。
自從跟他處對象之后,白書瑤連跟別的男同志說話都不敢。
現在的她,在文工團里,女同志不愛搭理她,男同志,她自己不敢搭理。
她都快要變成獨行客了,每天一個人獨來獨往,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著這個變態的特殊癖好。
白書瑤覺得,她已經離瘋不遠了。
她過得越不好,她就會越是憎恨姜茶過得好。
姜茶憑什么這么好命?
一個鄉下進城的村姑。
上次,她好不容易摸到了姜茶的老家,竟然碰到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什么也沒打探出來,就鎩羽而歸。
下次,下次她一定要再去那個地方一趟,把姜茶的老底,全部都給翻出來才行。
她就不信了,那個賤人會這么好命,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
白書瑤捧著岑諭的手腕,癡迷地看著岑諭的臉。
“我有多乖,你難道不知道嗎?”
陰暗的角落,只有她和他,岑諭笑不達眼底,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敷衍性地勾了勾。
這個女人,雖然算不上極品,卻能配合他的喜好,做出一些,令他意外的行為。
尚可!
這是岑諭給白書瑤的評價。
“散場之后,老地方見!”
他捏了捏白書瑤的耳珠,目光隨著霍競川離開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白書瑤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心口發顫,笑容僵硬,“好。”
人群中央的姜茶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對曹棟梁連連道謝。
要不是曹棟梁的手伸過來的及時。
她這一跤摔下去,額頭一定會撞到觀眾席上木質的椅背。
“謝謝你啊,曹棟梁同志,我請你吃糖,當做謝禮。”
姜茶說著,就從背包里抓出來一把水果糖,遞過去。
“不……不……不用謝!”
這人是結巴嗎?
姜茶狐疑,上回見他,他好像沒這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