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很大，可以容納一兩萬人。

宋枂他們才剛坐下，明環就湊了過來，“敏敏，你的裙子好漂亮啊！”

宋敏：“顧至送的。”

明環給她豎起來大拇指，“不愧是你！就是厲害！”

宋敏笑了笑。

其他人過來的時候，也都驚訝于宋敏身上的禮服裙子，見到的都要夸一遍。

只是來的學生越多，他們幾個就發現了問題。

明環彎著腰小聲對著他們道，“你們發現了嗎？周圍好像沒有學生穿禮服啊！”

旁邊一個學生聽到了明環的問題，不解問道，“你們不知道嗎？”

明環：“知道什么？”

旁邊女學生一臉疑惑，“校慶分為兩個區域啊！我們這邊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兒的，那邊的……”

她指著另外被大大的黑色幕布遮住的地方，“進去那個地方才需要穿禮服的。”

“校慶嘛！我們就是觀眾！”

“我們負責吃吃喝喝就好！”

另外一個同學，“我們這些觀眾也不是白當的，學校今天還會給我們這些學生發紅包，每個人五千塊！”

“就是在必要的時候，給他們鼓掌就行了。”

宋敏在幾個學生都對話中，臉色越來越白了。

一個學生問她，“你不知道嗎？”

身后傳來了幾聲譏誚的笑。

宋敏緊緊抓著自己的裙子，她猛地回過頭看向宋枂，“你知道？”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宋枂：“我以為顧至會邀請你進那個區域。”

宋敏神色難看，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把裙子換了！”

她才不要頂著這么多人的視線，在這兒被嘲笑。

宋枂拉住她，“顧至可是要向你表白的。你確定你要穿普通的裙子，接受顧至的表白嗎？今天的顧至，肯定是會穿著高定西服的。”

宋敏猶豫了。

宋枂松開自己的手，“不過這是最后一天，你攻略肯定已經成功了，你穿不穿禮服也沒什么。”

宋敏沉默了。

她攻略顧至肯定已經成功了！

可她不能以潦草的形象來接受顧至的表白。

她必須要以完美的形象露臉。

宋敏默默坐了下來，她掏出手機聯系顧至。

顧至沒有回應。

大大的禮堂中間，擺放著各種美食，二樓的方向，傳來了悅耳動聽的音樂。

一種高雅，一種喧嘩。

明明同處一個空間，卻割裂得像是兩個世界。

明環扯了扯嘴唇，“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這么厚重的壁壘嗎？”

莫川也看向了二樓方向，能從影影綽綽的光影之中，窺探到幾分觥籌交錯。

古彩和東農幾個年長的，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

在場的學生，神色也都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