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馬尾被嚇哭了,撲在了楊勝君的懷里。楊勝君看著雙馬尾,眼神中滿是唇亡齒寒的悲涼。“沒想到姜厄生居然有問題。”楊勝君也是后怕的說道:“看來前兩人的死,和姜厄生有關系。剛才要不是我來得及時,恐怕今天你就活不下來了。”雙馬尾擦了擦眼淚,“楊姐,你怎么這時候來了?”楊勝君指著飯盒,說道:“我今天分的清潔任務簡單點,正好和姜厄生的清潔區,有一些重合。吃飯的時候,我想著你一個人餓了,順帶給你打包了一份,想著三四點打掃完,早點回來給你帶點吃的。沒想到剛才一點多,我看到姜厄生丟下掃把,鬼鬼祟祟的坐上了電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跟在他身后過來了。沒想到正好撞見他作惡,就沖進來阻止他。”雙馬尾眼神中充滿感激,“楊姐,真的太感謝你了。你膽子真大,姜厄生很可能是詭異,你居然敢沖進來救我。”聽到雙馬尾的感激,楊勝君有些不好意思,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表大小的羅盤。“實不相瞞,我還真沒那么膽大。我也是個老玩家,手里多少有點道具。這個災難羅盤,就是我的底牌。它能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判斷我目前的處境是否安全。你看羅盤的指針,指向了紅色區域。說明我們現在很危險,有全軍覆沒的風險。多死一個隊友,羅盤的指針越偏向深紅。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要盡可能的幫助隊友。而且實話實說,在沖進來之前,我看了眼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沒有跳躍移動,說明我沖進去,危險系數不會大幅增加。這意味著我沖進來是安全的,所以我才大膽沖進來,阻止姜厄生。”楊勝君的解釋有理有據,雙馬尾不由得感慨,能遇到陳木和楊勝君這么給力的隊友,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快吃吧,原來這一切是姜厄生搗的鬼。我阻止了他,你今天應該是安全了。”楊勝君說著,打開了飯盒,里面的食物還是熱的。在詭異任務中,有人救了自己,還想著給自己帶一份熱騰騰的飯。頓時,一絲感動涌上心頭。雙馬尾低著頭吃飯,屋里的光線很昏暗,明明是下午兩點多,卻像是晚上一樣。“你一個人不開燈,不害怕嗎?”楊勝君微微皺眉,她感覺雙馬尾有點奇怪。別的房間都是開著燈,唯獨雙馬尾的房間漆黑一片。“沒事,楊姐,我習慣了。”雙馬尾低頭吃飯,不再說話。隱約間,楊勝君感覺,屋里面有一絲寒意。她掏出羅盤,看了眼,發現羅盤沒有變化后,才稍稍松了口氣。等到雙馬尾吃完后,楊勝君還有清潔任務在身,就先行離開了。在楊勝君離開后,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昏暗的房間里,雙馬尾忽然察覺到,房門口再次出現了一個黑影。那個黑影推開房門,雙馬尾被嚇了一跳,猛地扭頭看去。只見房間門口,赫然是姜厄生的身影!他又回來了!只見他滿臉瘆人的微笑,搖著輪椅朝著雙馬尾的病床而來。雙馬尾見狀,連忙驚呼起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那么好運,楊勝君忙于工作,不知道雙馬尾正身處危險之中。姜厄生來到病床前,看著掙扎的雙馬尾,他伸出了手,朝著雙馬尾的胸口摸去。“真舒服,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啊。”姜厄生驚嘆著,眼神之中充滿了邪念。——————————下午五點。陳木和楊勝君,都結束了清掃工作,返回病房外的走廊。兩人在電梯相遇,楊勝君向他說了今下午,姜厄生的事情。陳木聽完后,不由得眉頭一皺。“姜厄生有大問題。”楊勝君總結道。陳木點點頭,“不知道她怎么樣了。姜厄生要是再去找她,沒有你的幫助,她兇多吉少啊。”陳木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雙馬尾。楊勝君的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兩人一起出了電梯,來到走廊。姜厄生正坐在輪椅上,靜靜的待在走廊上。陳木見狀想要上前,楊勝君拉住了他,掏出了羅盤。見到羅盤的指針沒有偏轉,意味著危險系數沒有增加,楊勝君才點點頭,和陳木一起過去。“她人怎么樣了?”陳木對姜厄生問道。姜厄生看了眼陳木,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她很好。”陳木和楊勝君對視一眼,兩人沖進了病房里。病床上,雙馬尾正躺在床上,衣衫有些凌亂,神情有些呆滯。見到雙馬尾還活著,陳木終于是松了口氣。這意味著,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驗證!他找到了生路!姜厄生也跟了進來,四名玩家齊聚病房里。見到陳木和楊勝君來了,雙馬尾才稍稍回過神來,強行擠出了一絲微笑。“什么情況?謝天謝地你還活著。”陳木說道。楊勝君也靠近,想要將雙馬尾摟在懷里。可是雙馬尾心情不太好,把頭往旁邊一躲,拒絕了楊勝君的好意。陳木和楊勝君看了眼姜厄生,對這個沉默陰翳的家伙,充滿了戒備。終于,陳木開口了,“姜厄生,你出去等我們吧。”面對著陳木的驅逐,姜厄生也沒說什么,徑直搖著輪椅離開了。等到姜厄生出去了,雙馬尾終于委屈的哭了出來。“他……他欺負我。”雙馬尾將頭埋在被子里,身體因為哭泣一抖一抖的。陳木問道:“什么意思?”楊勝君打了陳木一下,“你還不明白嗎。姜厄生那個畜生,侵犯了她!”看著雙馬尾凌亂的衣服,和胸口的紅腫,陳木明白了。“你說這個姜厄生,到底是什么存在?他就是殺我們的詭異?”陳木一邊安慰著雙馬尾,一邊朝楊勝君問道。楊勝君思考片刻后,說出了她的判斷。“我覺得姜厄生,應該不是殺人的詭異。如果姜厄生是殺人詭,那么就不只是侵犯了,肯定會被姜厄生殺了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