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七點。玩家們下午躲在各自的房間里,好好的補了一覺。因此夜晚到來時,大家都精神充沛,準備出去吃個飯。陳木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老媽和茶茶出門。茶茶躲在老媽背后,低著頭遮住了自已的右臉。陳木看著茶茶怪異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沒什么。”茶茶支支吾吾,將自已的衣領往上拉了拉,把自已的右臉遮的更緊了。陳木見狀,只能無奈的聳聳肩。畢竟咱們陳老板是好人,別人不愿意說的事,總不能逼問吧,那有違自已的良心。田詩涵也打著哈欠出來了,四人一起朝著樓梯走去。陳木故意慢了一步,當茶茶從他身邊經過時,他猛地拉住茶茶的手。茶茶一驚,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可是她一抽回手,遮住右臉的衣領就拉聳了下來。頓時,茶茶的右臉暴露在眾人面前。只見茶茶光潔的右臉上,赫然印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茶茶頓時氣急敗壞,伸出小手就要把陳木推開。陳木樂了,“哎呦,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一耳巴子?”咱們陳老板是講良心的,雖然不會強人所難去逼問別人,但也沒說不會自已探尋真相啊!旁邊的老媽若無其事的說道:“哦,有人下午睡覺的時候不老實,手在不該摸的地方亂摸。”茶茶眼見被戳穿,紅著臉爭辯道:“正經人的事能叫亂摸么,那叫……撫摸。對,撫摸不是亂摸。”老媽聳聳肩,“碰巧我有夢游癥,身體受到刺激,就會忍不住手腳亂動。就不小心打到了什么的。”聞,陳木頓時神秘一笑,樂呵呵的看著茶茶。一旁的田詩涵見狀,莫名有點心疼起這枚小綠茶。在這對腹黑母子的聯合嘲諷下,小綠茶羞得都快要鉆地縫去了。堂堂一個詭尊,居然被一對母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果然,這對母子的良心都是闌尾,說割就割。談笑間,江北余也從房間里出來了。五名玩家下樓,順著中午吃飯的路線,去旁邊的小吃店里湊合一頓。至于唐楊,則躲在自已的房間里,打死也不出來,托陳木幾人給他帶飯。晚飯的過程平淡無奇,陳木幾人換了一家小吃店,也還是一股嗆人的辛辣味。陳木看著店里的其他客人,全都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得感慨,真是一個有特色的小鎮。晚飯過后,幾人閑逛了一會兒,一路上交流了各自的看法。到目前為止,大家也不知道,人皮夫人究竟會如何殺人。交流之后,大家的看法居然有些地獄:至少得人皮夫人殺一個人后,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唐楊如果聽到,估計想問候各位玩家的母親。回旅館的路上,陳木看到旅館這條街上,拉起了施工警戒線。見狀,陳木不由得心里一驚,唐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警戒線邊,站這個戴著安全帽的大叔。陳木上前詢問,才知道原來是路面坍塌了,夜晚施工封路,準備趁著晚上人少把坑填埋起來。“有沒有人掉進坑里?”陳木問道。聽到陳木這個奇怪的問題,大叔搖了搖頭,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陳木,“年紀輕輕的,就想看熱鬧?這種不吉利的話可不興說啊。”陳木松了口氣,說明唐楊大概率還沒死。幾分鐘后,五名玩家回到了旅館,上了二樓來到了唐楊的房門前。“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唐楊從里面打開了房門。“兄弟你還沒死啊,這是你的晚飯。”江北余將飯遞了過去。唐楊瞪了眼江北余,唐楊現在很忌諱死字,被自已表面兄弟這么說,自然很不痛快。送完了飯后,玩家們各自回到了房間。漫長而恐怖的第二夜,要開始了。陳木和田詩涵約定守夜時間,每人守夜兩個小時,輪流著來。夜晚的旅館很安靜,正當陳木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黑夜中,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陳木和田詩涵面面相覷,不用想,肯定是茶茶趁著老媽睡覺又“撫摸”了,而老媽又毫無道理的夢游手掌亂動……出乎陳木意料的是,這一夜居然很寧靜。夜晚十二點的時候,陳木特意去了唐楊的房間,說是關心他是否需要幫助,實則是看他有沒有死。唐楊還活得好好的,這哥們也是害怕人皮夫人半夜索命,因此蜷縮在墻角,腫著黑眼圈都快神經兮兮的了。陳木繼續回房間睡覺。寧靜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凌晨五點。陳木還在睡夢中,突然被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吵醒。就連陳木睡覺的床板,都狠狠的晃動了幾下。陳木猛地睜開眼睛,看向田詩涵,“怎么回事?”“好像有輛車撞到旅館了。”田詩涵站起身,走向窗邊。剛才她就聽到,小路上有工程車行駛的聲音。陳木也來到窗邊,一把掀開窗簾。只見狹窄的小路上,一輛滿載泥土的大卡車,已經撞到了旅館一樓。很巧合的是,撞擊的地點,正好在唐楊所住的房間由于一樓的兩間房被撞塌,這棟旅館是老建筑,哪能經得起這么猛撞。位于二樓的唐楊房間,也順帶著被撞塌了。見到這一幕,陳木無奈的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不用多想,唐楊肯定已經死了,而且和電影中第一個死者一樣,都是死于大卡車的撞擊!其他的幾名玩家,也被劇烈的撞擊聲吵醒。大家紛紛下樓,來到大卡車撞出的廢墟前。唐楊的尸體,從二樓跌落,正好卡在了大卡車的車頭,一副被撞死的慘樣。見到這樣一幕,江北余面色慘白,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語:“死了,真的死了!電影里的情節,要在我們身上重演了……”江北余之所以這么恐慌,因為按照電影里的死亡順序,第二個死亡的,是第一個死者的好哥們。而江北余,正是唐楊的好哥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