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說:“是這樣的,我的人發現在賀二少回賀家老宅之前,我那個弟妹去過賀家一趟。
當然我弟妹的為人,賀二少應該清楚,她肯定不是那種背后說三道四的人。
不過我那弟弟可不一樣。
賀二少也知道,我那弟弟最近發了瘋的一樣想要和姜星杳和好,之前拍賣會上在網上抹黑姜星杳的怕是和姜燦燦有關吧。
這回姜星杳去賀家,說不定就是隨便過去坐坐,可以我那弟弟的性格,他急于向姜星杳表現自己,肯定不會放過姜燦燦的,否則姜燦燦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自己來醫院打胎?
我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都透著蹊蹺,當然我也就是隨便說說,真相如何,還是得看賀二少自己查了。”
伴隨著靳洲的話說得越來越清晰,賀祈風的手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明顯。
對呀,燦燦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打胎呢?而且還來得那么急,在來醫院之前,還給他打了那么多通電話。
還有賀家本來都不怎么理會他了,今天卻執意叫他去老宅,肯定是姜星杳和賀家人說了什么,在這件事里,姜星杳也不清白。
這一場悲劇全是他們夫妻兩人一起造成的,是他們二人一起害了燦燦的性命。
賀祈風站在原地,渾身都在不同程度地發抖,不一會兒,他就按住了靳洲的肩膀:“洲總,我知道你想對付靳擎嶼是吧,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帶我一個?燦燦是他們害死的,我一定要讓他們替燦燦償命。”
“這…”靳洲看起來有點猶豫了,他說:“賀二少如果真覺得姜燦燦的死有什么蹊蹺,應該去找警察解決吧,現在畢竟是法制社會,賀二少還是…”
“找警察有什么用?他們肯定會以證據不足為由,把這件事揭過去的,我不會讓燦燦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定會為她報仇的,洲總,你有什么辦法沒有?”賀祈風又說。
他一雙眼睛殷切地看著靳洲,靳洲還是搖了搖頭:“賀二少,雖然我也對你的遭遇很是同情,卻還是得勸勸你,不要總想這種違法的事,這樣的你先冷靜冷靜,正好也把她的后事處理一下。”
靳洲走了,賀祈風看著他的背影,眼睛里還是有陰翳彌漫。
靳洲上了車以后,他的助理詢問:“洲總,現在看來,賀二少已經恨急了擎嶼總,他之前也有聯系過您,明顯有投奔您的意思,您為什么不趁這個機會…”
“自己主動拋出橄欖枝和坐等魚兒咬鉤,收效可是不一樣的,接下來你就只管把靳擎嶼的消息露給他聽,千萬別告訴他是我們做的,這樣就夠了。”靳洲說。
“您是想利用賀二少自己對付擎嶼總,可賀二少他能行嗎?”助理有點懷疑。
倒也不是他看不起賀祈風,實在是賀祈風的智商確實令人堪憂,就拿姜燦燦那事兒來說吧。這個圈子里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姜燦燦就是在哄騙賀祈風,可賀祈風依舊一門心思的全撲在她身上。
讓這樣一個人去對付靳擎嶼,助理都害怕自家主子偷雞不成蝕把米。
靳洲笑得高深莫測:“這你就不懂了,蠢人有蠢人的辦法,說不定以后他會給咱們帶來驚喜呢?”
助理也沒有再多問,只是道:“那洲總,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啊?”
靳洲說:“回港城。”
他今天心情好,正好趕回去看看他的寶貝女兒。
姜燦燦去世的消息,姜星杳不到一個小時就知道了,消息還是紀云茵帶來的,這回紀云茵還特地把姜星杳約了出來,她道:“杳杳,你說這事是不是很邪門?姜燦燦既然要做人流,肯定是已經事先打聽好情況了呀,她那么惜命,當初在m國過那樣的日子都堅持過來了,怎么就因為一個孩子,死在手術臺上了呢?”
這件事紀云茵越想,越覺得有貓膩。
手術是姜燦燦主動做的,事先她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就以她惜命的程度,恐怕醫生跟她說有一點風險,她也不會同意手術的。
現在她既然進了手術室,就一定是確保過手術沒問題了,為什么卻又…
姜星杳也沒有從姜燦燦去世的消息里回過神來,不說別的,就以姜燦燦平時的作妖程度,死在手術臺上,這樣潦草的結局好像都不太符合她一貫的作為。
姜星杳想不明白,還是道:“那個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在手術中出現一些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好像也說得過去吧。”
現在除了這個解釋以外,她也想不到別的了。
紀云茵說:“或許吧,但愿只是一場意外,不會再有什么變故了,我還是找了漠北哥,讓他找人去姜燦燦做手術的醫院打聽打聽的好。”
大概是姜燦燦之前做了太多的妖,現在就算她已經去世了,紀云茵也總覺得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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