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眸子瞬間瞪大,比起被碰到的唇,看著他頭頂上的數值心驚膽戰。
江辭頭頂的厭惡值直線暴跌:35%→30%→28%......
江辭慌亂地起身推開她,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他踉蹌著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調味瓶,鹽粒撒在他衛衣下擺,像落了場無聲的雪。
蘇晚盯著他發顫的指尖,微微蹙眉道: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唇,又沒有做什么,慌什么真是個小孩子。
聽到她的話,江辭的臉色微微發白,厭惡值也終于停止了下降。
蘇晚松了一口氣,如果厭惡值一直掉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挽回了。
好了,我要去洗澡,你把這里收拾干凈。蘇晚似是嫌棄地看著滿地狼藉說道。
可似乎這句話的殺傷力并不大,他的厭惡值也沒有上升。
她有些泄氣地鉆進浴室,卻在脫衣服時犯了難。
因剛做過手術,繃帶纏得特別結實,為了固定,繃帶從右肩處開始纏得嚴嚴實實,連衣裙的拉鏈卡在后背,無論怎么用左手勾都夠不著。
這才想起蘇知予的囑托,今天剛縫合傷口,不要碰水。
看來不能洗澡了,但想洗頭......
需要幫忙嗎
江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似乎帶著一絲局促。
蘇晚咬咬牙開門,就對上了他躲閃的眼神。
幫忙我看你是想偷看我洗澡吧
不是,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可以給你洗頭。江辭垂下眸子解釋道。
蘇晚忍不住挑眉,如果不是他的頭頂上還有厭惡值,這么低眉順眼的模樣,她都會以為是他喜歡上了自己。
好啊......那你給我洗頭吧。
蘇晚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調試水溫,溫水澆濕頭發的瞬間,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頭皮,帶著某種近乎虔誠的顫抖。
洗發露的清香混著他身上的薄荷清香,在蒸汽中織成張柔軟的網。
疼嗎
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什么,指腹在她發間輾轉,傷口......
不疼。蘇晚閉著眼,任由他用毛巾擦干頭發。
吹風機的熱風裹著他的體溫襲來,再次睜眼時,正對上他放大的俊臉。
他不知何時蹲了下來,專注地替她梳理發尾,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像振翅欲飛的蝶。
好了。
江辭將梳子輕輕放下,喉結滾動了一下,指尖還殘留著蘇晚發絲的觸感。
蘇晚正想著要怎么賺厭惡值,忽然見江辭突然單膝跪地,與她平視。
他淡色的瞳孔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耳尖還泛著未褪的紅,當年在醫院,你替我媽媽交了手術費,我一直沒好好謝過你。
他頓了頓,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得仿佛觸碰易碎的珍寶,我以后都會好好照顧你......
蘇晚盯著他頭頂即將跌破25%的厭惡值,人都要麻了。
誰稀罕你的照顧你不過是我包養的一條狗,你懂嗎你沒有資格照顧我!這一次蘇晚徹底豁出去了。
她現在刷的是厭惡值,不是好感值,完不成任務她就回不了原世界,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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