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的嘴唇腫了,腫的非常明顯,遠遠看上去像是兩條香腸掛在上面一樣。她羞惱交加,又想故技重施踹季遵,這回季遵學聰明了,搶先一步將她不安分的雙腿夾在自己腿間,好笑地問:“真就這么討厭我?”
“你說呢?”清歡用力掙扎了下,對方把她鎖的緊緊的,氣得她也不想動了,就瞪著一雙大眼跟他對視,看什么看,難道她眼睛比他小嗎?!“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發誓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季遵活了二十多年了,真是頭一回聽到別人這么威脅他。嘿你還真別說,挺新鮮的,但這小丫頭花朵一樣的嬌嫩,小嘴兒里吐出來的話自動都被季遵翻譯成了打情罵俏。他兩眼放光盯著清歡,恨不得她再多罵他兩句。等了會兒,小丫頭怒視他,不罵了,季遵眼底失望一閃而過,而后說道:“你信不信,如果我想要你,你爸很快就會再把你送到我床上?”
對于這自大的話清歡報以冷笑:“信,怎么不信,要是能討好你,就是讓他把老婆送給你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啊。”她又不是女鬼寶鹿,對那個所謂的父親還有奢望和信任,她不傻好么!誰也別想踩著她上位利用她!
季遵對這個小東西充滿了興趣,她跟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明明是那么柔弱可愛的小東西,偏偏說話得理不饒人,條理清晰還懂得韜光養晦。聰明是真的聰明,也只有萬家的蠢貨才會把珍珠當成魚目。“我看不上他老婆,我看上的是你。”
隨后他看著這漂亮的小東西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別提有多可愛多機靈了。所以當她軟軟的身子主動依偎進自己懷抱的時候,季遵也很配合地彎下腰去,讓她得以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話:“我跟你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不在乎這層膜,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給我爸任何好處。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的同時,你不許跟別的女人糾纏,否則我絕對掉頭就走。”
季遵微微怔了一下,他就奇怪了,本來自己只是對這丫頭有興趣,頂多就是兩人一夜情吧,完了后橋歸橋路歸路,可是現在……怎么這丫頭倒像是要跟他交往的樣子?竟然還敢提條件……
“不敢答應嗎?”清歡伸手扯扯季遵耳垂,“那你現在就放我下來,我要回去看書了。”
“答應。”沒什么是他不敢的,一小丫頭片子,還真以為能拿捏他?季遵在心里冷笑了兩聲,不可否認他對清歡的確很有好感,“交往的時間得我說了算。”
“誒,對于這個我也有要求,不短于三個月,不長于一年。”
這下季遵愣了,臭丫頭竟然不是要綁住他?“為什么?”
“一年后我就大四,可以找工作實習了,沒時間陪你玩游戲。”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擺脫萬家人。
看著清歡臉上對未來充滿希望的表情,季遵頓時如同吞了只蒼蠅一樣不上不下。虧他還在考慮要跟她交往多久才說分手,沒想到……“既然想要我庇護你,那么你是不是得給我點甜頭嘗嘗?沒有足夠報酬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畢竟在商商,我是個商人吶寶鹿。”
“一個月隨便親,兩個月隨便摸,半年后陪你上床,行不行?”
……季遵長見識了,原以為這丫頭保守矜持,沒想到她根本不拿她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想到這里,季遵不大開心,是不是今天能庇護她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話,她也會毫不害臊地說出半年后陪床的話?真是……想揍她一頓屁股。小丫頭就該有小丫頭的樣子,一點都不叫人省心。“搬過來跟我住。”
“nonono。”清歡搖搖食指,露出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太可愛,讓季遵一個頭暈眼花就不自覺的答應了,“是你搬來跟我住。”
等到他回神,才發現自己答應了什么條件。她那剛租的小房子他看過了,不到八十平米,中等裝修,還沒有他的客廳大。要養尊處優的他去住那種房子?季遵臉色難看,可惜他已經答應了。他這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有個優點,那就是說話算話。瞧著懷里的小丫頭得意洋洋的樣子,季遵突然感覺烏云罩頂——這到最后到底是誰馴服誰可難說啊。
算了,答應都答應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得親個夠本,不是她自己說一個月隨便親么?不占便宜的是傻子。
于是清歡的后腦勺被往下一壓,再度唇舌交纏起來。
這一親,季遵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按理說他的資料不可能有錯,小丫頭雖然聰明狡猾,但應該還是個雛兒,連手都沒被男人碰過,可是怎么這吻了一會兒,不是他把她給吻的暈頭轉向,反而是自己沉醉其中?瞧那小嘴兒小粉舌,勾挑吸纏,銷魂蝕骨,季遵甘拜下風!
他捏住清歡小下巴,陰測測地問:“誰教你的吻技?”
清歡白了他一眼,把他大手拍開:“這還用教嗎,我這么聰明,難道還用學?這可是本能。”說完,學著他的樣子,捏起他的下巴,端詳了下季遵英俊的臉,那小樣兒,雖然青澀點,但又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季遵一時間看呆了,所以就忘了身為男人卻被一個小丫頭挑下巴,簡直是威風掃地。“來,姐姐再讓你感受一下。”說完,自個兒又親上了季遵。
哎呦……這是種什么滋味兒呀,酸酸甜甜云里霧里的,恨不得把那小香舌給吞到肚子里去。季遵不喜歡跟女人接吻,但這丫頭嘴里一點異味都沒有,反而甜甜的,帶著糖果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