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蘊若無其事地出門,在宗門方圓百里內晃蕩,中途一直在努力游說別的邪修,但很遺憾,他們自由慣了,根本不愿意加入宗門內。
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蕭蘊也就沒有氣餒,繼續尋找下一位有緣人。
就這樣,她連續找了十天。
不是沒試過俘虜正道修士,只是她遇到的修士剛好都是成雙結對,她都打不過。
但是,這一路上,她倒是干了不少壞事。
比如當街搶走小屁孩手上的糖葫蘆,一口吃掉,吃完了順便把竹簽扎進小屁孩的臀部縫隙中間,惹得小屁孩哇哇大哭。
再比如,別人好心給她兩個饅頭,她倒好,反手就把那人打劫了,因為這里到底還是正道橫行的世界,所以她不敢隨便殺人,就是盡干缺德事,足夠讓人恨得牙癢癢。
一直躲在暗處監視她的邪修到了這個時候才確信俘虜不到正道修士純屬是因為她倒霉,但人確實是個畜生,因此,對她的監視松懈了不少,著重監視另一個新弟子。
是的,即使新弟子們現在已經成為無敵宗的正式弟子,但生性多疑的邪修們還是會在各個環節安排人暗中觀察新弟子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新弟子是潛伏進來的正道修士,當場誅殺。
這天,蕭蘊雙手插兜在另一個小鎮上晃蕩的時候,無意間遇到落難的昔日好友。
是已經改頭換面的釋元崇。
他如今也是個邪修,因為在中原殺了一個小家族的嫡孫,所以被追殺至此,一路上,他歷經風吹雨打,還要躲避仇家的追殺,竟把自己折磨得完全不像人了。
他一看到蕭蘊,頓時兩眼淚汪汪,直說自己沒有活路了。
躲在暗處的兩名邪修絲毫沒有懷疑釋原崇話語的真實性,因為前不久中原某個小家族的嫡孫確實被邪修殺了,而且細看之下,釋元崇的長相確實和告示上描述的差不多,這也讓他們更加放心了。
另一頭,蕭蘊似乎不知道暗中有人在監視自己的,偷感十足地左顧右盼,把釋元崇帶到一條無人經過的深巷中。
“你要是沒有活路,可以來我們無敵宗呀,兄弟,我跟你說,我們宗門可好了,一日三餐頓頓有魚有肉,入宗即發兩套新衣裳,就連住的地方也是獨立院子,至于師姿,那就更不用多說了,教習長老的修為全都在化神期,而且他們個個殺人經驗豐富,無惡不作,跟著他們,能學到好多東西呢。”
說到這,看到釋元崇臉上有些意動,她撞了撞他的胳膊,繼續加一把火,“況且,干咱們這一行的,不就是為了殺人提升修為么,如今,有大好的學習機會擺在眼前,為何不學?兄弟,聽我一句勸,單打獨斗是走不了多遠的,唯有報團取暖,才是硬道理。”
釋元崇還是猶豫,“可是,我聽說有些宗門招收弟子就是為了奪取他們的修為,難道你就不怕?”
她拍板子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怕!我都待了一個多月了,要奪早就奪了,況且,我們無敵宗是個良心宗門,包不奪取修為的。”但是每個月要完成kpi而已。
釋元崇禁閉雙眼,內心掙扎得厲害,思考了十來分鐘,咬了咬牙,堅定開口,“好!總歸我現在沒有活路了,加入宗門,總比單打獨斗好!”
聞,蕭蘊松一口氣,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對嘛,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