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蘊已經累了,不想繼續嘎他,“哪個都不想選,讓他活過今晚再說吧。”
黑蛋都驚了,主人之前不是殺得不死挺開心的嘛,難道被奪舍了?
不對,難道是終于發現那男的長得秀色可餐,想吃點豆腐再殺他?
思及此,黑蛋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得帶上崇拜。
不愧是它的主人,夠狠!
蕭蘊不知道它心中的想法,過去幫他開門。
男人站在門外,聽到動靜,空洞的眼眸朝著她所在的地方看過來,嘴唇揚起一抹如暖陽一般的笑意,溫聲道:“辛苦你了,娘子。”
即使蕭蘊聽過無數次“娘子”這個稱呼,但每次乍然聽到這個稱呼還是會老臉一紅。
不是因為她喜歡他,而是禁忌的背德感在作祟。
她接過他手中的菜籃子,錯開身體讓他進屋,“不辛苦,進屋休息吧。”
“好。”男人笑得甜蜜,拄著拐杖走到椅子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摸索著伸向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一杯水。
黑蛋站在桌子的另一頭,嘴里叼著一包老鼠藥,作勢就要往他杯中撒藥粉。
蕭蘊扶額,伸手按住它的腦袋,示意它別搗亂。
忽然,一只溫涼的手按住她的手背,嚇得她立刻抽出劍,不料,男人卻迅速收回手,紅著耳尖害羞地垂下腦袋。
一縷銀發落入她的手心,帶來絲絲癢意。
她收回手,悄悄把劍收回去。
黑蛋把老鼠藥藏進腋下,一臉八卦地看看她又看看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嘴角不斷上揚。
過了好一會,男人耳尖的紅暈褪去,他站起身,摸到擺在桌子上的菜籃。
“今天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娘子餓了嗎,我去做飯。”
蕭蘊看到這,想嘎他的心又一次動搖了。
片刻過后,她甩了甩頭,把腦袋里多余的想法甩出去。
肯定是因為自己道心不夠穩,才會一直被困在這里。
所以,還要多嘎他幾次。
這么一想,她和黑蛋比劃一個動作,悄悄拔劍靠近。
男人快要走到屋外時,猛地轉身,笑意盈盈地問:“娘子今晚想什么?糖醋排骨?紅燒肉?還是都想吃。”
她不爭氣地咽口水,悄悄把劍收入劍鞘之中,“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黑蛋都準備下黑手了,聽到她的話,又連忙急剎車。
它瘋狂咧嘴,難道主人是想換新的作案手法,一會吃飯的時候再往飯菜里倒老鼠藥,讓他吃飽了再上路?
妙啊!
可它耐著性子等啊等,等到吃完晚飯,等到男人洗完澡水靈靈地回到房間,主人仍然沒有要下毒手的意思。
意識到主人今晚不會下毒手,它暗暗罵罵咧咧,飛到屋頂上看星星看月亮。
蕭蘊盤膝坐在床尾打坐,男人在床中間枯坐差不多半個小時,見她始終無動于衷,抿了抿唇,紅著耳尖像勾人妖精一樣撫上她的肩頭,在她耳邊吹一口氣。
“娘子,你要不要靠近些,聽聽我的心跳聲慌不慌?”
蕭蘊連滾帶跌下床,誓死守護自己的清白,“大兄弟!你干嘛?”
男人眼眶倏地紅了,委屈地耷拉著眉眼,“你是不是因為我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所以越發嫌棄我了,明明以前每到這個時候,你都會……”他咬唇,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蕭蘊是個秒懂女孩,-->>聽到他這么說,臉唰的一下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