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鬧了個小烏龍,莫蘭還是很快進入了上課的狀態。
她摸出了挎包里隨身攜帶的小本本,翻到其中一頁,然后把它遞給了阿米莎女士:“就這些了!假期還有開學以來積累的全部問題。”
阿米莎已經見怪不怪了,熟練的對著小本子上的問題挨個兒解答。
“僅憑魔藥煉制結束時出現的藥霧環,以及魔藥最終呈現的色澤和粘稠度,是否一定能判斷魔藥的藥性?不需要試藥?”
“不需要。試藥那是研制魔藥的時候才需要的。”
……
“烹飪魔法、縫紉魔法、種植魔法、指揮工具式清潔術都基于魔法侵染,它們本質上,是否就是同一種魔法?女巫是否可以通過侵染的方式指揮任何物品?”
“雖然都是基于魔法侵染,但是它們并非同一種魔法,只能說是一類魔法。
烹飪魔法的廚具和縫紉魔法的縫紉工具、種植魔法的農具以及清潔術的清潔工具涇渭分明,沒辦法混用。
女巫的魔法侵染可以侵染很多東西,有的東西經過侵染后會誕生特殊的效果,只有一部分物品長期侵染過后,可以受女巫指揮。
這類能被指揮的,效果也是固定的。
目前已知的侵染過后能被指揮的只有廚具、縫紉工具、農具、清潔工具、武器。
它們衍生出了對應的烹飪魔法、縫紉魔法、種植魔法、清潔術、飛刀術。”
……
阿米莎女士一個一個的回答著莫蘭記錄下來的問題。
她的問題一如既往的和別的小女巫不同,別的小女巫問的都是某個魔法怎么總是施展不成功,為什么怎么練魔法進度都不變了,為什么魔藥品質上不去這樣偏實踐的東西。
只有莫蘭,問的基本都是偏理論的問題。
這些問題,多看點書,見識多了就知道了,阿米莎不用怎么思考就能回答。
一路回答下去,她都未見半分停頓,直到最后一個問題:“可以用信使術召喚出來的信使練習魔法嗎?”
阿米莎罕見的卡殼了,震驚的問莫蘭:“你不會已經對金鳥信使練習魔法了吧?金鳥受傷沒?”
她們是女巫不是惡魔,誰能想到拿金鳥信使當實驗對象?
莫蘭搖了搖頭。
她是那天想練習魔法卻找不到實驗對象的時候,記下的這個問題。
當時她召喚出來的金鳥,因為沒有信給它送而生氣的啄了她一口,所以她就想能不能對金鳥實驗噩運術了。
啄她一口,讓它走走霉運沒問題吧?
不過因為金鳥看起來不像實實在在存在的生物,倒像是一團魔力創造出來的能量,噩運術不一定生效,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把這個問題記了下來。
阿米莎松了口氣:“千萬別對金鳥使用傷害性魔法,會被金鳥一族拉入拒絕送信黑名單的!除非你不想用信使術這個魔法了。”
“金鳥真的是真實存在的生物啊!”莫蘭也震驚了:“看起來明明沒有實體啊!哦,對了,啄人的時候是挺疼的。”
“金鳥不僅真實存在,還全族群意識相連,得罪了一只,就等于得罪了整個金鳥一族。
金鳥是沒什么攻擊力,但她們能在元素界和物質界穿梭,飛行速度極快,還具有規則層次的隱匿能力,只有它們認可的人能發現它們的蹤跡,是最好的信使。
全瓦倫,也只有我們女巫獲得了金鳥一族的認可,能以魔法力為代價,通過信使術,將它們從元素界中召喚出來,為我們送信。
所有金鳥的意識,都是相連通的,你千萬別亂來啊!
得罪了它們,它們是沒什么辦法向你報仇,但是你的信使術絕對是沒有金鳥會回應了。”阿米莎再次強調。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