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這么做,年輕人眼光放長遠一點。李副秘書長習慣性批評。
慕秋歌不悅道:你讓他怎么把眼光放長遠一點體制內和他一樣的人太多了,家里窮沒資源沒靠山,別說金全勝這種級別,我們鳴陽縣這幾天查出來的案子就有這種情況。一個分管副縣長打個招呼,幾十個干部到現在連工資都領不全,你讓他能有什么辦法
李副秘書長覺著不用那么激烈,就是有情況也可以通過組織解決。
成本問題你算沒算慕秋歌批評,你現在脫離群眾太遠了,脫離基層也太遠了,我都懷疑你還能不能干好工作。
她母親氣得想關電話。
不要總覺著什么事都可以解決,一個農村出身的干部你讓他花費多少代價找什么門路才能讓金全勝這種人付出代價金全勝的孫子不是個東西,你覺著這種人有金全勝的情面,要處理也要考慮‘政治影響’,那基層的干部呢慕秋歌憤怒地質問。
她還質問:動不動你們領導說顧全大局,什么是顧全大局你高的老百姓不信任黨組織,不信任法庭,不信任公平,到頭來你說老百姓不信任你。就這么一個干部你讓他‘走正規途徑’,他得用多少錢,又從哪里來的錢去給自己討個公道花費多少年等待你們處理掉金全勝這種人
為此慕秋歌警告:明明你們當領導的有能力有辦法把問題扼殺在還沒爆發的時候,你就是不情愿。出了事你又讓窮的一條褲子穿三年的干部‘忍耐,等待’,憑什么基層工作搞不好,你們領導要付主要責任。組織部組織部不給干活的干部撐腰,領導領導講‘格局’講‘政治影響’,你格局高你把你該解決的問題解決了,跟我們基層干部畫大餅有意思嗎
得,我說錯了不行李副秘書長求饒,你跟縣里的干部說,這種事是不會被允許發生的,好好工作,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話我沒臉跟人說,我就是個基層領導,我還擔心這話說出去我的同事們嘲笑我,丟不起那個人。慕秋歌憤怒之后平息下來告誡,金全勝是你們的老領導,可那不是基層干部和群眾讓著他的理由。真要逼急了,你不要怪走投無路的人和這種老而不死的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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