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湛微微垂眸,從薄唇中溢出一聲譏諷的笑。
在他重新抬眸之際,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假的永遠成不了真,我勸你,別入戲太深。”
冷瑾玄輕蔑一笑,“應該是我勸你,執念別太深。”
顧景湛嘴角勾著一抹鄙屑的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下一秒,向晚蕎猛地掙開冷瑾玄的懷抱。
她把藏在后腰的那把銀色小手槍掏出來,站在冷瑾玄的對立面,冷漠地將槍頭對準他的腦袋。
冷瑾玄愣住了。
顯然是被向晚蕎這一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
“溫蒂,你……”
向晚蕎冷聲打斷他:“我不是溫蒂,我是向晚蕎。”
見她用如此冷漠且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冷瑾玄忽然感到不知所措。
他干笑了一聲,輕聲詢問她:“你恢復記憶了?什么時候恢復的?”
“我從來沒有失憶。”向晚蕎一字一句地回他,“這些日子,我都只是在跟你演戲。”
聽了她的回答,冷瑾玄臉色凝固。
隨后,他自嘲般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哀傷。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一直在跟我演戲,原來……”
“其實我早就應該看出來的,可我還是被你的溫柔,被你的甜蜜語蒙蔽了雙眼……”
向晚蕎內心毫無波瀾,冷漠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溶解之意。
冷瑾玄看她的眼神卻近乎癡迷。
“不過輸給你,我認。”
他臉上漾著一抹從容的笑,迎著向晚蕎的槍口上前走了兩步,帶著必死的決心。
“來吧,反正我今天也逃不掉了,與其死在別人手上,我寧愿死在你的槍口之下。”
說完,冷瑾玄閉上眼睛,坦然地面對死亡的來臨。
向晚蕎眸子微瞇,大拇指掰動扳機。
此時,顧景湛走上前,將向晚蕎握著槍的手摁了下來。
“乖,不要臟了你的手。”
向晚蕎轉頭,跟顧景湛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她就被男人拉到身后保護起來。
見向晚蕎沒有對自己開槍,冷瑾玄開心地笑了。
“你還是舍不得的,對嗎?”
冷瑾玄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越過顧景湛,緊盯著站在他身后的向晚蕎。
顧景湛冷哼一聲,音色低沉:“她不是舍不得,只是覺得一槍崩了你,實在太便宜你了。”
向晚蕎附和道:“嗯,阿湛說得對。”
冷瑾玄唇邊的笑容一滯。
顧景湛挑了下眉,語氣帶著幾分得意:“你還別自作多情了,蕎蕎心里愛的人一直都是我。”
接著,向晚蕎又在后面點了點頭。
冷瑾玄滿心不甘,咬著牙道:“顧景湛,你別太得意!我不是輸給你,我只是輸給了自己的心。”
“那你的心還挺大。”顧景湛語帶譏誚,“不僅裝著一個死去的白月光,還惦念著別人的妻子。”
聞,冷瑾玄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眼里蘊著濃濃的殺意,厲聲道:“顧景湛,我的歌兒是被你害死的!你沒資格提她!”
顧景湛不以為然地笑了。
戰九道:“宋輕歌的死跟湛爺沒關系,這一切都是威廉為了報復湛爺做的局。”
冷瑾玄輕嗤,“你覺得我會信?”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