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美靜終于恢復了呼吸,用力地深吸了幾口。
顧文樺往后挪了挪,背靠著床頭,淡薄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明天,你給我帶著你的野種滾出顧家,以后你們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
聞,莊美靜瞬間慌了神。
不行!
她不能被趕出去!
要是現在被趕出顧家,那顧浩嶼怎么辦?
他豈不是什么都沒有了!
莊美靜不顧一切地跪爬至床邊,雙手顫抖著伸向顧文樺,哀求道:“文樺,求你,不要……”
“滾!”顧文樺厭惡地揮開她的手,語氣十分決絕,“我不想再看見你,更不想看到那個野種。”
“不是的,這件事不是這樣的……”
莊美靜被這股力量推得踉蹌幾步,但她倔強地支撐起身體,直直地跪在地板上。
“一定是那份鑒定報告弄錯了,一定是……”
她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然而,顧文樺生氣到了極點,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賤人,你還想騙我。”
莊美靜緊緊抓著顧文樺的手,“文樺,你聽我說,這件事一定跟向晚蕎他們脫不了干系。”
既然顧文樺受傷的事情是向晚蕎干的,那她順勢把這件事也推到向晚蕎身上。
反正,向晚蕎肯定是脫不了干系的。
“他們就是看不得我們好,所以才故意搞出這么多事情來,目的不過是為了報復你。文樺,你可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啊!”
顧文樺那雙眸子深沉得可怕,蘊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他似是在仔細斟酌著莊美靜的話,又似是在內心深處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衡量著每一個可能。
莊美靜見顧文樺臉色稍有松動,便乘勝追擊:“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鬧到最后,誰才是最大的收益者?”
顧文樺雙眸微瞇,深邃的眼睛帶著探究與審視,像是在判斷她這些話的真偽。
他直直地凝視著莊美靜,“你老實告訴我,顧浩嶼到底是誰的孩子?”
莊美靜心跳猛地加速,但她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堅定地回答道:“小嶼當然是我跟你的孩子。”
“真的?”顧文樺半信半疑。
莊美靜知道自己現在無路可選,只好再賭一把。
“你要是還不信的話,可以再跟小嶼做一次dna檢測。”
氣氛凝滯。
緘默須臾,顧文樺開口:“很好,那我就暫且信你一次。要是你再敢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莊美靜猛地點頭。
雖然心里很慌張,但表面還在保持著鎮定。
直到從房間里出去以后,莊美靜才敢暗暗松了一口氣。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無法根除。
顧文樺自然不會完全相信莊美靜說的話,也不相信向晚蕎手上那份親子鑒定。
他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立即撥通助理的電話,然后吩咐道:“幫我做兩份親子鑒定。”
……
另一邊。
楊楚淮剛出差回來,溫瑜就立馬約向晚蕎和顧景湛一起去西翠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