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盯著,讓他們繼續尋找蕎蕎的下落,我去會會這個發照片的人。”他沉聲吩咐。
祁瀟逸眉頭蹙起,擔心道:“你還是帶上幾個人吧,萬一……”
“不行。”顧景湛斬釘截鐵地拒絕,“我不能冒險,更不能拿蕎蕎的命去賭。”
“可是……”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顧景湛眼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祁瀟逸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都沒用,也就不再勸他了,只是叮囑他:“萬事小心。”
顧景湛輕嗯了一聲,交代道:“找到蕎蕎以后,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而后,顧景湛將手上的煙掐滅,拿上西裝外套,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此地。
——蘭庭酒店
顧景湛如約而至。
雖然他心里著急,但臉上并沒有多余的神情。
只是當看見那個在頂樓餐廳等待著他的人時,原本沉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是把蕎蕎綁走的?”
面對他的質問,文雪茹淡然一笑,“我約不到你的人,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顧景湛咬了咬后槽牙,垂在兩側的手慢慢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雙眸裹上一層冰冷刺骨的寒霜。
“我人已經來了,說吧,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了蕎蕎。”
“不著急,先坐下來陪我吃頓飯。”
顧景湛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文雪茹淡聲道:“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只要你能陪我吃完這頓飯,我就放了她。”
顧景湛見手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只能強忍著心里的怒意,在文雪茹對面的位置坐下。
文雪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轉頭沖身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上前給他們兩人各自斟了杯紅酒。
“這酒不錯,嘗嘗。”
顧景湛冷漠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對文雪茹的防備。
文雪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便主動問起:“怕我在這酒里下藥?”
說罷,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放心,這酒里什么都沒有。”
顧景湛依舊面無表情地坐著,沒有任何動作。
文雪茹見他如此不給面子,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威脅道:“你要是不好好配合,那我只能……”
話音未落,顧景湛已經端起酒杯,將紅酒一飲而盡。
見狀,文雪茹才滿意地勾了勾唇。
她拿起刀叉,優雅地切著盤中的牛排,說:“我們母子倆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顧景湛冷笑,打斷著虛假的和諧:“抱歉,我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有父母。”
文雪茹切著牛排的刀一下頓住,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她冷冷地開口:“顧景湛,你要是能再聽話一點,該多好。”
顧景湛剛想說話反駁,卻感覺渾身不對勁,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我說酒里沒藥,可沒說酒杯里沒藥。”
顧景湛掙扎著站起身,想要離開這里。
可體內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他意識恍然,身體搖搖晃晃的,根本站不穩。
文雪茹揮了揮手,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把他帶到房間里去。”
“是。”
兩名保鏢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顧景湛,將他從餐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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