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盡辦法搞垮顧家和顧氏集團是嗎?”顧文樺惱羞成怒,“你果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顧景湛嗤笑了聲,“請問,你養過我嗎?”
顧文樺被他這句反問噎得啞口無,片刻后才勉強找回聲音:“顧家養了你二十八年。”
“八年,我為顧家和顧氏集團保駕護航,恩情已經還清了。”顧景湛淡聲道,“現在,我們之間只有私仇。”
“你——”
顧文樺氣得臉色鐵青,正欲發作。
不料,這時南風卻推門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顧文樺猛地回頭,在看清來的人是南風后,立馬換了副嘴臉。
他卑躬屈膝,語氣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南秘書,景先生是不是已經到了?”
南風看了他一眼,說道:“抱歉,顧董事長,景先生今晚有事來不了了。”
此一出,顧文樺的臉色瞬間僵住。
南風繼續道:“此外,景先生讓我轉告您,明天一早郁金財團將正式公布對顧氏集團撤資的決定。”
“為什么?”顧文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計劃書都做好了,景先生看了……”
“顧董事長,我早就跟您說過,景先生做出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以后您也不必再去郁金財團等他。”
南風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不僅打斷了顧文樺的話,更是打斷了他內心的期許。
顧文樺不甘地抓住南風的手,想要試圖挽回。
“南秘書,讓我見景先生十分鐘,五分鐘也行,求你幫幫我。”他帶著最后一絲懇求。
南風的視線悄無聲息地從顧文樺掠過,投向此刻坐在沙發上的顧景湛。
顧景湛倒是沒給他什么眼神,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南風收回視線,冷漠地撥開顧文樺抓著他胳膊的手。
“顧董事長,我不過是景先生身邊一個小小的秘書,哪里說得上話。您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南秘書……”
“顧董事長,您真正要求的人,不應該是我。”南風暗示他。
隨后,他的目光放到顧景湛身上,恭恭敬敬地對他說:“顧先生,景先生托我轉達,希望您明日能抽空到郁金財團一敘。”
顧景湛緩緩掀眸,頷了頷首,裝模作樣地應道:“好,回去告訴景先生,我明日會抽空去一趟。”
“那我就先告辭了。”南風躬了躬身,辭間盡顯謙遜,“二位請自便。”
把話帶到以后,南風便先行離開了。
顧文樺領悟了南風話語中的深意,雙拳緊握,憤然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盯著顧景湛。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顧景湛,又是你!”
“還不算太笨。”
顧景湛毫無波瀾地放下茶杯,長腿一伸,優雅地站起來,順手整理了一下筆挺的西裝。
舉手投足之間,都在彰顯著他的從容和自信。
他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沒有我,顧家和顧氏集團什么都不是。”
顧文樺緊咬著牙關,沉聲反駁:“顧景湛,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景先生改變主意。”
顧景湛輕蔑一笑,而后抬腿走到他身邊,不屑地回了一句:“好,我等著。”
話畢,他也離開了包廂。
一瞬間,包廂里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顧文樺一個人在原地憤怒地咆哮。
門外的助理見里面的人都走了,才敢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