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嶼隨后又問:“媽媽,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啊?”
莊美靜將他從懷里拉出來,溫柔地回道:“媽媽帶你回美國好不好?我們回去找你真正的爸爸。”
顧浩嶼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郁金財團——
南風匯報:“先生,昨天下午,顧文樺拿到親子鑒定報告以后,就把莊美靜和顧浩嶼趕出了顧家,顧老夫人也因此傷心過度,臥病在床。”
顧景湛一邊聽著,一邊低頭處理著文件,眼神從未離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聽完后,他只以一抹淡然的口吻回應:“嗯,從今天開始,關于顧家的所有事情都不必再向我匯報了。”
南風應道:“是,先生。”
話音剛落,顧景湛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看見是項元打來的電話,不緊不慢地拿起來接聽。
見狀,南風正準備退出去。
顧景湛卻伸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等一等。
隨即,他淡聲開口:“有事?”
電話那頭,項元的聲音低沉而緊迫:“湛爺,顧文樺昨天忽然將所持有的所有債券與股票悉數拋售,換取了巨額資金,甚至聯系了地下黑市。看樣子,他是準備孤注一擲對付您和夫人。”
顧景湛聽完,薄唇溢出一聲冷笑,“所以呢?他聯系地下黑市準備對我跟蕎蕎做什么?”
“我剛接到消息,怕您跟夫人有危險,所以先打電話通知您一聲,還沒來得及跟地下黑市進行交涉。”
顧景湛雙眸瞬間裹上一層寒霜,唇邊那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秘莫測。
“既然他那么想死,那就送他一程。”
他的每一個字都冰冷刺骨。
項元在電話那頭應聲道:“明白。”
掛斷電話后,顧景湛往后靠在椅背上,面容冷峻,白皙修長的手隨意搭放在辦公桌上,指尖一下一下叩擊著桌面。
南風看見他那個樣子,心里瞬間了然。
他上前一步,主動開口問:“先生,有什么吩咐?”
顧景湛沉聲開口:“通知銀行,顧文樺已經沒有償還債務的能力,讓他們即刻著手,將顧文樺所有抵押的東西全部拿去拍賣清債。“
“是,先生。”
項元帶著一行人,來到隱匿于陰影之中的地下黑市。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在見到項元后,瞬間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起身快步上前迎接。
“哎喲,項先生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項元睨了刀疤男一眼,隨后從他身邊掠過,徑直坐到他原本坐的那個位置上。
“我收到消息,說你們這接了顧文樺在廣場上發布的懸賞單子,準備對顧總和夫人下手。”
刀疤男臉色驟變,眼里閃過一絲驚慌,“怎么可能?我絕對沒有!”
他極力辯解:“顧總是何等身份,我怎么可能會對他和他的夫人下手,你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項元諱莫如深地凝視著他,似笑非笑地說:“所以,你是在質疑我?”
“沒有沒有。”
刀疤男生怕惹惱了項元,立即讓人把所有的手下召集到辦公室。
“說!是誰接了顧文樺懸賞的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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