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要叫我爸爸,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顧文樺力度之大,幾乎讓顧浩嶼喘不過氣來,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莊美靜見狀,急得去抓顧文樺的手,“不要……不要這么對小嶼……”
處于憤怒中的顧文樺,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眼看著顧浩嶼就快喘不上氣了,情急之下,莊美靜伸手去夠擺放在茶幾上的煙灰缸,然后朝著顧文樺的頭猛地砸過去。
顧文樺驟然吃痛,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迅速捂住被重擊后的部位,痛楚之色溢于表。
莊美靜脫險后,立馬爬到顧浩嶼身邊,滿眼焦急與心疼:“小嶼,小嶼,你怎么樣?”
顧浩嶼咳了兩聲,弱聲開口:“媽媽……”
“沒事的,小嶼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顧文樺看見自己的頭被打破,鮮血淋漓,染紅了手掌,更加怒不可遏。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莊美靜將顧浩嶼緊緊護在懷里,沒有絲毫退縮,“我不允許你傷害小嶼!”
“很好!”顧文樺聲色俱厲,“那今天,你跟這個小野種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他便抄起那個沾著血的煙灰缸,揚手就要朝莊美靜和顧浩嶼身上砸下去。
莊美靜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好將顧浩嶼護在懷里,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顧文樺的怒火。
就在這時,顧老夫人突然回來了。
看見眼前這場景,她高聲喊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莊美靜聽到是顧老夫人的聲音,知道危機暫時解除,微微松了口氣。
顧文樺的手一頓,臉上的怒意并未收斂,“媽?你怎么回來了?”
顧老夫人眉頭緊蹙,肅聲道:“你這是在干什么?文靜做錯了什么,你說兩句就是了,怎么還動起手來了,嚇到小嶼怎么辦?”
顧文樺冷聲道:“以后,這個野種不再是你的孫子,這個賤女人也不再是你的兒媳婦。”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顧老夫人被李嫂攙扶著,緩緩落座于沙發上,眉眼間滿是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么?小嶼怎么就不是我的孫子了?”
顧文樺重重地將手中的煙灰缸扔回到茶幾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隨即他坐回到沙發上,閉目輕揉著腦袋上的傷,“你自己問這個賤人。”
顧老夫人立馬將目光放到莊美靜身上,聲音柔和地問:“文靜,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莊美靜卸下往日的隱忍與妥協,拉著顧浩嶼從地上起來。
“是,沒錯,小嶼確實不是顧文樺的兒子。”
此一出,猶如晴天霹靂。
“你說什么?”
顧老夫人只覺心痛如絞,顫抖著手捂住胸口,雙眸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濃濃的哀傷。
“這怎么可能……怎么……怎么會……”
莊美靜抬手,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淚水,說話的聲音異常清晰與冷靜。
“顧文樺,我之所以會看上你,不過是看在你有錢。可現在顧氏集團沒了,你們顧家徹底完蛋了,你也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顧文樺氣得臉都綠了,睜眼怒視著她。
“莊美靜,你這個賤人!”
“是,我是賤,可你又好到哪去?”莊美靜諷刺他,“對自己的親兒子趕盡殺絕,對別人的兒子卻寵愛有加,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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