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眉頭緊鎖,聲音凜然:“膽敢對大小姐不敬,我看你是在找死!”
顧文樺面色鐵青,雙眸怒視著顧景湛,語間滿是憤慨與不甘:“顧景湛,你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她對你老子動手?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顧景湛冷冷瞥了一眼顧文樺,聲音不高,卻透著十足的威嚴:“既然你惹她不高興,那她讓人教訓你,你就得受著。”
顧文樺臉色更難看了,“你……”
“還有,在京都,有我護著她,她就是可以無法無天。”
“顧景湛,你果真是個賤種!悖逆不孝!”
聽到顧文樺又一次辱罵顧景湛是賤種,向晚蕎眸色驟寒。
“你給我閉嘴!”
向晚蕎向前一步,將顧景湛護在身后,聲音冷肅:“你要是再敢罵他是賤種,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顧文樺不懼,辭依舊惡毒:“他就是賤種,早知會有今日,當初我就該在他出生的時候掐死他。”
怕顧景湛聽到顧文樺說的這些話,心里會難過,向晚蕎便緊緊攥著他的手,無聲中給他傳遞溫暖和力量。
然而,顧景湛早就不在乎了。
他面無表情,神情冷漠至極。
可向晚蕎卻一刻都忍不了,當即開口,怒懟顧文樺。
“是,像你這種人就該孤獨終老,死了也沒人可憐,更沒有兒子送終。”
“畢竟,你最寵愛的小兒子不是你的種。不過你這年紀,再生一個也可以,就是不知道生出來以后,會不會又白白替別人養兒子。”
向晚蕎字字珠璣,直擊顧文樺的痛點。
既為顧景湛出氣,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文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向晚蕎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顧景湛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戰斗結束,他才轉頭問向晚蕎:“還有什么事情要處理嗎?”
向晚蕎搖了搖頭,回他說:“沒有了。”
“那走吧。”
“嗯。”
顧景湛緊緊回牽著向晚蕎的手,帶她從這里離開。
轉身之際,向晚蕎向周年遞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周年了然。
上車后,顧景湛還是不放心地給向晚蕎又檢查了一遍,隨即關心地問:“真的沒有受傷?”
向晚蕎無奈一笑,十分肯定地回答:“真的沒有。”
顧景湛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正色道:“以后有什么計劃都要提前跟我說,不許再像今天這樣,我都……”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向晚蕎雙手扶著他肩膀,直接吻了上去,以唇封緘。
顧景湛瞳孔微顫,眼眸輕眨了眨,而后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淺嘗輒止,向晚蕎緩緩松開了他的唇。
“以后不會了,別生氣,嗯?”她輕聲哄道。
顧景湛唇角輕勾,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臉,“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向晚蕎握著他的手,用臉輕輕蹭了蹭,“以后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顧景湛溫柔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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