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蕎,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
“殺了我!讓我死!讓我死!”
向晚蕎冷寂的眼神此時多了幾分玩味,一字一頓地說:“不可能,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話音剛落,周年立馬用眼神示意手下。
隨即,肖栩安被人用膠布封住了嘴,接著就是一頓又一頓的折磨。
向晚蕎靜靜地看著,前世的種種在她眼前不斷與現在的畫面交織重疊。
頓時,她的心如同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向晚蕎倏地站起身,像逃離一般匆匆離開這個昏暗的倉庫。
看見肖栩安遭受無盡的折磨,大仇得報的她,心里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
從倉庫里走出來,向晚蕎整個人的靈魂像被抽走了一樣,目光渙散空洞,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蕎蕎。”
聽到一聲輕柔的呼喚,向晚蕎呆呆地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顧景湛那張俊朗的臉龐狠狠撞入她視野中,他眉眼溫柔至極,高大的身影正緩步朝她走過來。
他每走的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讓她冷凍的心重新注入血液,漸漸活了過來。
她就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等他走到自己面前。
顧景湛站立在她面前,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后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緊緊地抱著她。
向晚蕎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帶來的溫度,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顧景湛抱著她略顯冰冷的身體,輕聲安慰道:“別怕,沒事了,有我在。”
他撫慰的話語一出,向晚蕎哭得更厲害了,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般。
她終于找到了依靠,緊緊回抱著他的腰身,盡情地哭泣和宣泄。
顧景湛則靜靜地抱著她,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襟。
他知道,她心里壓抑了很久,如今總算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過去了。”
向晚蕎一直哭個不停,顧景湛干脆把她抱到車上,讓他坐在自己懷里,慢慢地哄。
“好了,不哭了。”他用手帕溫柔地給她擦拭著眼淚,滿眼疼惜地說:“瞧你,都哭成小花貓了。”
向晚蕎扁著嘴,眼里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抽噎著說:“你……你嫌我丑?”
“沒有。”顧景湛低頭吻了吻她那雙哭紅的眼睛,柔聲哄道:“我的蕎蕎永遠是這世間最美的小姑娘。”
向晚蕎聽著他的話,心里最后的那絲不安全然消散。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肩頸處,仿佛想將自己整個人都融入他的懷抱中。
顧景湛微微側過頭,用下顎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沒事了,都過去了。”
沉默半晌,向晚蕎突然開口:“顧景湛,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重生這種東西嗎?”
“嗯?”
“其實……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夢,是我前世所經歷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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