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后是長長的一段黑暗通道,幾人伸手不見五指。
只聽得紅甲軍低沉的聲音傳來,“往前走就行,沒有阻礙。”
幾人摸黑前行,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腳步的回響在黑暗中一聲聲傳出,無端給人一種壓抑聲。
也不知行了多久,前方終于有了一絲光亮。隨后,這道亮光越來越明顯,直到他們又看見了一道門。
伴隨著這道光亮一同而來的,是隱隱傳來的嘈雜聲。
“到了,出去吧。”紅甲軍提醒了句。
三人跟著他一道往里走,這才發現里面竟是另一重天。
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一個巨大的軍營。有校場,營帳,伙房,紅甲軍帶著三人穿梭在營中時,那些而來來往往同樣身著紅甲軍裝的兵們,個個目不斜視,似乎對外人的到來習以為常。
三人被帶到了一個營帳中,營中一個小兵各自遞給他們一套衣裳。
“這人是啞巴,不過以前登記造冊過,想來耳朵沒問題。”那紅甲軍對著分發衣物的伙伴道。
“啞巴還來入營?”那士兵搖頭笑了笑,也沒多看幾人,瞇著眼睛打起了盹。
“你們兩個的帳篷在那邊。”紅甲軍指著帳外一頂小帳篷道,隨后又看向臉上臟兮兮的女子,“你從今日起便到伙房和洗衣房幫工,我帶你去。”
說罷,小桐便被那紅甲軍帶走了。
而自稱大柱和二柱的兄弟兩人,則自己往分配給他們的小帳篷而去。
走到帳篷前,他們才發現這頂帳篷很小,幾乎只能容兩人躺著睡覺。
他們對視一眼,前后進了帳篷。
剛入帳篷,度滿就待不住了,忍不住開口,“姑娘,這……”
而他面前抱著軍服的“啞巴弟弟”,不是旁人,正是明昭月。
明昭月對著度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將耳朵湊到帳篷口聽了聽,這才松了口氣。
“姑娘放心,屬下晚上在帳篷外睡就行,順便替姑娘守著帳篷。”
“無妨,先湊合著看看,明日再說。”明昭月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問題。她時常聽母親說,軍中許多事無男女之分,他們行軍打仗,母親時常在營中和衣而臥,而將士們就在身旁。
軍營中顧不得許多,而且他們此行是要辦正事的。
雖然明昭月這么說,但度滿如何敢真正與她同臥一頂帳篷,即便是合衣背對而臥,那也是大大的于禮不合。
明昭月忽然想到了什么,輕聲道,“晚些時候我們去問問,若能安排我們分開值守,你我二人晚上便能分開休息。”
這倒是個好辦法!度滿神色一亮。
度滿先去了趟茅房,回來時明昭月已經換好了軍中的衣裳走出帳篷,度滿這才入帳換衣。
沒一會兒,便有人來知會他們入校場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