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珍的紅纓槍在衛淑芳面前耍得呼呼生風,上一槍從她腰間擦身而過,下一槍又擦掉了她的幾根頭發絲。
衛淑芳的臉色由驚到懼,最后忍不住尖叫起來。她想往后躲,卻總被杜念珍攔著。
總之,一套槍法下來,紅纓槍雖然沒怎么碰到衛淑芳,但讓她臉色蒼白,一步步退后,差點掉入了后院的水池里。
她一把抓住杜念珍的手,訕笑道。“明夫人,哦不,杜將軍,你也累了,咱們要不去后院吃吃茶?”
杜念珍一把甩開她的手,自顧自耍槍。
衛淑芳總感覺,這個女人看著自己時,像要吃人。
太不好惹了。這一家都不好惹,以后出門得躲著點。
至于明晏,在一進錢家大門時,就吵嚷著去找了錢玉書。
一開始,看到這么個少年小將軍模樣的人出現在自己府上,錢玉書眼睛一亮,頗覺明晏比自己之前所見到的男子們,更加明媚英俊。
他穿上了最好看的那套衣裳,準備出門迎客。錢玉書的眼珠子都長在明晏身上了,看得明晏十分不自在。
“公子看著好生眼熟,我不信咱們是第一次見面。要不要跟本公子喝點小酒,再去臥房轉轉?”
明晏自小在潛山學藝,不怎么回盛京,就算回來了也不太愛在人前露面,錢玉書大概率是沒見過他的。
明晏心里鄙夷,我差點當你的大舅子,你卻想帶我去你臥房!
“原來你的斷袖之癖是真的!讓你欺負我妹妹!”明晏說著,抄起腰間寶劍就像錢玉書刺去。
錢玉書嚇得臉色一白,閃身躲開。可明晏手里的動作不停,只幾口茶的功夫,錢玉書剛剛換好的鮮艷錦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
他的前胸后背、大腿小腿,屁股肩膀,全部露了出來。
“啊,你做什么!”錢玉書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敵非友。“你是誰?也敢跑來本少爺院子作威作福!”
錢玉書不知今日明家來人,此時氣急敗壞。
“明家長子,明晏。”劍風呼呼的少年緩緩開口,一把劍直指錢玉書的脖頸。
父親吩咐過,今日以恐嚇為主,主要目的是讓他們丟臉,莫要真的傷人,所以明晏的手法拿捏得很準。
錢玉書一聽,知道這家伙是來給明昭月出氣來了,心中氣憤。
自己已經挨了板子,錢家也為此失了好多聘禮,還有他的小南枝,現在還被關著沒放出去。自己受的懲罰已經夠多了,怎么還沒完沒了!
明晏不管這些,他看著錢玉書半光著的身體,十分鄙夷。
就這模樣,這品性,還想做他妹夫?老天有眼,幸好月兒沒嫁過來。
錢家一時雞飛狗跳,眾人苦不堪。
而此時的玄鷹衛所,十八郎看著手里的消息,從鼻孔發出一聲冷笑。
“又是明家那個庶女,死到臨頭還敢造明輝的謠,真是個蠢貨。”
一旁,年輕的黑袍男子看向十八郎。“頭兒,要不要去阻止一些聲音?”
十八郎狐疑皺眉,“為何阻止?”
“你不是關心那誰嘛,否則查這事作甚。”
十八郎瞪了那人一眼,冷冷道,“本指揮使這是公干。”
小黑袍連連點頭。“沒錯,是公干,是公干。不過,我們當真不做些什么?明家最近可都被謠包圍著哦,那位明姑娘想來正被人指指點點……”
十八郎給了他一記眼刀子,“她被人指點,關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