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轉動眼珠,問他:“周延被抓起來沒?”
“抓起來了,已經讓司崇報警了。”
“星星呢?”說到星星,她有些緊張,抓住薄宴聲的手,“她有被嚇到嗎?當時場面那么血腥……”
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著星星。
薄宴聲望著她,聲音低柔,“她沒事,她知道我是在保護你。”
“沒當著星星的面將玻璃扎進他眼睛吧?”音序對當時的記憶有點模糊了,只怪那時腦子太暈了。
薄宴聲說:“沒有,我停手了。”
“那就好。”音序放心了,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你呢?有沒有哪里受傷了,疼?”
“疼?”音序這才想起自己,摸了摸手腕,當時被周延拖進公寓里,手被捏得很疼,青了一塊。
薄宴聲低眸,看到她雪白的手腕上青了一塊,低聲問:“這是周延打的?”
“當時他拖我進公寓里,弄傷的。”
薄宴聲用手指輕輕撫摸那塊淤青,“他,是怎么纏上你的?”
“在秦思語的慶功宴上,他忽然給我發了一張名片,說他喜歡我,然后就開始追我,總往醫院送一些花,我沒答應他,他就找上門了。”提到這個,音序還有些害怕,畢竟她是單身女性,最怕這種變態男人。
薄宴聲把她抱緊懷里,低聲道:“他能跟你進公寓,證明一直在尾隨你。”
音序頷首,眼神卻還有些飄忽。
薄宴聲知道,她還沒從晚上的事情回過反應來。
“頭還沉嗎?要不要再睡一會?”薄宴聲下巴靠在她頭上,低聲問她。
音序點點頭,“好。”
薄宴聲將她放了下來,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他去找周延了。
*
昏暗的房間里。
薄宴聲長腿邁進去,坐在沙發上,臉色陰霾,“人呢?”
話落,兩個保鏢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拖出來。
周延膝蓋上還插著玻璃碴,一見到薄宴聲,立刻痛哭流涕求饒,“薄總,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的膝蓋好疼,我得去看醫生……”
薄宴聲淡漠望著他,吸了口煙,淡淡問:“誰讓你來碰我的人?”
聞,周延瞳孔一縮,“她不是單身么?”
“誰告訴你她是單身?”薄宴聲抬眸,瞳孔森寒攝人。
周延啞了,他不敢說。
薄宴聲看出了他眼中的顧忌,沖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將周延猛地按下去。
原本就扎在他膝蓋上的玻璃嵌得更深了。
周延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渾身發抖,連連叫道:“我說,我說……”
薄宴聲又讓人拽著他的頭發,被迫他仰頭,血肉模糊地看著薄宴聲,半死不活。
“是……是秦小姐,那天在飯局上,秦小姐跟我說,宋音序是你不要的女人……”
“除此之外呢?”薄宴聲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冷,又問。
周延搖頭,“沒有了,秦小姐就說了這句話。”
“也就是說,你不自量力看上了我的女人?”這句話雖輕,壓迫感卻重。
周延臉色變了變,出氣多進氣少地求饒道:“薄總,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以為她是單身,我才追她的……”
薄宴聲笑了,眼都不抬,“就憑你這只癩蛤蟆,也敢肖想我的女人?”
周延臉色白了白,薄宴聲已經站起來,舉止優雅地扣好袖扣,留下一句話,“給他留口氣,送去警局。”
“不!”周延凄厲慘叫,可薄宴聲已經走出去了,深黑的大門在他眼前緩緩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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