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邊的是一位族嬸,忙問:“這是怎么了?”
丫鬟白著臉說:“我家夫人喝多了,本來在里邊小憩,結果、結果就有人來了,我家夫人……”
丫鬟吞吞吐吐,房間里邊也傳來了不正常的動靜。
族嬸臉色一冷,疾步上前,一把推開房門。
便見床帳散了一半,露出了床上的四條腿。幾件衣服掉在腳踏上,還有被撕扯的痕跡。
女人的嗚咽聲和男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不堪入耳。
眾人大驚,丫鬟更是驚呆了。
夫人不是說做個樣子嗎?怎么這……像假戲真做了呢?
族嬸的臉白一陣紅一陣,急忙退出來把門關上,隔絕了那些聲音。
“那人是誰!”族嬸怒問。
丫鬟囁喏著說:“是……是四老爺!”
此話一出,眾人驚上加驚。
“不可能!”靳氏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怎么會是我們四老爺?你在胡說什么!”
丫鬟哭喪著臉:“夫人,奴婢沒有胡說,真的是四老爺!四老爺一瞧見我家夫人就撲上去了,奴婢怎么拽都拽不開,只能叫人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靳氏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靳氏性子好,這還是第一次扇人巴掌。
她渾身發抖:“把這滿口胡吣的奴才拖出去發賣了!”
其余人不禁開始四下張望。
六房就這么大的地兒,這么一鬧,人全來了。男賓們里有幾個喝多了在休息的也被叫起來了,還真不見鄭漣的身影。
大家都開始拿同情的目光看靳氏。
其中不乏幸災樂禍者。
眼看著四房日子蒸蒸日上,夫妻倆還鶼鰈情深,說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
其實吧,這事也正常。
靳氏和殷氏的年齡雖然差得不多,但靳氏以前被磋磨得厲害,人老珠黃,都有白頭發了。
而殷氏,保養得宜、豐腴貌美,是比靳氏賞心悅目多了。
男人這東西,哪有不好色的。
出了這種事,族嬸自認為處理不了,立刻著人去請族長等人。
有好事的人小聲嘀咕:“四老爺也真是的,偷腥怎么還偷到自家人了?那可是他弟妹啊……”
因為周遭太安靜了,這聲音也沒顯得多小,反正大家都聽到了。
接著,后邊便傳來一個聲音:“你剛說我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四老……”
說話的人戛然而止,見鬼似的瞪大眼:“四老爺?!你怎么在這里?”
鄭漣不緊不慢地說:“吃飯時和馮老爺聊到我前些日子雕了只仙鶴,馮老爺想看看,我便回去取了想贈給馮老爺,順便醒醒酒。”
說著,他打開手中拿著的小盒子,里邊正是一個木雕仙鶴。
“你們怎么都在這兒?”鄭漣環視一圈,“咦?馮老爺呢?”
大家立刻張望起來,是啊!馮老爺也不在!
那里邊的人……
眼前的鄭漣潔凈溫和,再聯想一下馮老爺那年紀尊容……
艷聞逸事頓時變成了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