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很臟就對了。
“……你們不得好死!”
“罵完了?”銀蘇頗有耐心等它輸出完畢,“那我們聊聊唄。”
水泥怪:“……”
水泥怪平復下自己的情緒,突然冷靜下來:“你先放我下來。”
“不行,這是我的待客之道。”銀蘇理直氣壯:“我覺得這很適合你,多完美啊。”
彩衣:“?”還可以這樣?
于蘊:“……”好一個待客之道。
水泥怪:“???”完美在哪里?
銀蘇還給它解釋:“我平常對待朋友也是很熱情友好的,但是剛才你有點過分,所以這也不能怪我對不對?”
水泥怪:“……”
彩衣找個地方坐下,忍不住和于蘊吐槽:“蘇老師對怪物比對我們熱情多了,我們還不如怪物?”
于蘊:“……”
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
……
……
銀蘇沒打算放水泥怪下來。
幾縷頭發從天花板上垂下來,裹住水泥怪的下半身,并往它身體軀干上攀爬。
水泥怪并不是很怕頭發怪,但是它先前被銀蘇削過一頓,此時又被吊著,沒有發揮的余地。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頭發如同病毒一般在自己身上蔓延。
它能感受到這些頭發想要吞噬自己的欲望。
只是下面那個人沒有發話,它不敢……不,它只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吞噬自己。
在被它包裹住的地方,細小的頭發往它身體里鉆。
一根頭發或許沒什么,但是千萬根呢?
“你是松島春奈嗎?”
“……”短暫的沉默后,水泥怪開了口:“不是。”
“這尸體是松島春奈嗎?”
“是。”
“那你是誰?怎么搶別人的身體?你的身體呢?”
不知道是哪個詞觸發到水泥怪脆弱的心靈,突然冷哼一聲:“你管我是誰。”
銀蘇覺得它和玩偶一定是好朋友,一個德行。
“松島春奈在哪兒?”
“她?”水泥怪陰陽怪氣起來:“她早死了,你想找她,不如也去死一死吧。”
銀蘇無視水泥怪的挑釁。
松島春奈很可能在召喚亡魂成功后,就消失了……水泥怪極大的可能沒有說謊。
那它是誰?
“你是小澤早穗。”
水泥怪不吭聲了,但它的身體上的水泥開始脫落,露出原本的模樣。
它的臉不像松島春奈,也不像小澤早穗。
更像是兩者的結合體,漂亮是漂亮,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露出真容的水泥怪面露嫌惡:“我是小澤早穗,但我也不是。”
“看出來了。”銀蘇點頭,“那你是什么東西?”
“你才是東西。”
銀蘇展顏一笑,語氣溫和:“你要是再不說點有用的,我也可以不是東西。”
銀蘇無所謂的語氣讓水泥怪呆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人狠起來自己都罵。
“……”
水泥怪還想硬氣一下,畢竟自己就這么說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然而纏在身上的頭發怪像是得到什么命令,越發多的頭發往它身體里鉆,吸食它的力量。
水泥怪硬氣了兩分鐘,最終還是選擇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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