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

枯熒面無表情站在房間中間，她正前方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正緩緩蘇醒，撐著地面坐起來。

似不太適應一般扭動脖子和手腳，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待他轉過身，光線照出他的模樣。

“嚯！”傅空知對上枯熒的臉，蹦出兩米，身體可能不太適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著枯熒不滿道：“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枯熒后退幾步。

傅空知無語：“你現在離我這么遠有什么用！”

枯熒又前進幾步。

傅空知憤憤捶椅子，“我怎么凈遇上些不正常的玩意！外面怎么樣？”

“……”

“……”

小啞巴依舊不會說話。

傅空知又捶一拳椅子，蹭的一下起身，拿起旁邊的外套和手機，推開枯熒往外走去，枯熒沉默跟上。

傅空知出了門，仰頭往天上看。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

天空被薄霧籠罩，霧氣里，隱約可見龐大的橋梁虛影。

“該死的0101……”傅空知往嘴里塞了一顆糖，嘆氣嘀咕：“要不是她壞我好事，我也不用獻祭自己……可惜了瀾江市。當初我就說多選幾個地方了，不聽老人，吃虧在眼前吧！”

傅空知欣賞完自己的工作成果，雙手插進外套口袋里，微瞇著眼，淡聲道：“小啞巴，去殺人吧。”

枯熒轉身離開。

傅空知點開手機，發現明格給自己發了新消息。

看見屏幕上的內容，傅空知微微揚眉。

明格：沈東青死了。

傅空知：這么倒霉，真遇上0101了？我都提醒她了，怎么還真要我去收尸呢。

明格：……

傅空知：我們的信使小姐死了真的沒關系嗎？

明格：她永遠與我們同在。

傅空知：……你越來越神神叨叨了，明格啊，有空去看看醫生啊，別瘋了。你要是瘋了，那我不就得當老大了嗎？我不想當老大，怪可怕的。

明格可能不想搭理他，沒再回復。

傅空知：那我去給她收尸嗎？

傅空知追問。

明格：做好你的事。

傅空知看著屏幕‘哦’了一聲，那就是不用唄。

可憐的沈姐姐啊。

傅空知：我死了你可一定要給我收尸啊，拼拼說不定我還能活。

傅空知沒收到明格的答復，有些不高興地將手機揣進兜里，身形消失在原地。

待他再出現，四周皆是濃霧。

濃霧里伸手不見五指，傅空知卻如同能看見一般，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傅空知速度減慢。

白霧不知何時變成了紅霧，微弱的光從前方的霧里傳來。

傅空知一邊往嘴里塞了什么東西，一邊繼續往那邊走去。

等他停下時，面前多了一座木橋。

它沒有城市上空那些虛影木橋那么龐大，離地半米，靜靜懸浮在那兒，木橋兩側有怪物繞著飛行。

傅空知看著木橋，舌尖抵著嘴里的東西跳上木橋，有些煩躁一般閉上眼。

圍繞在四周的紅霧開始輕顫，靜止的木橋緩慢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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