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鐘后。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霍長亭,仿佛剛剛霍以朔說的話,他們都沒聽到。
晚一點。
花昭還沒看見商北梟的影子,叫來小九問道,“你爸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現在也不見人影。”
小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爸也沒給我說。”
花昭嘆了口氣,“沒事了,你和小十出去吃飯吧,吃完飯給我們帶份午餐回來,我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
小九頷首。
花昭給商北梟打了好幾個電話,無人接聽。
花昭心里多少著急。
但是又不想讓孩子跟著自己一起著急。
傍晚。
商北梟渾身酒氣的回到醫院。
花昭生氣的迎上前去,拉著商北梟到了角落,“你去干什么了?一整天看不見你人影,我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一身酒味!”
商北梟抱住花昭。
緊緊的按在懷中。
聲音因為酒精作用多少有些渾濁,“我沒事,請客,喝了幾杯酒。”
花昭微愣。
反應過來后,花昭眼睛濕潤,亦是緊緊抱住商北梟,“是……是去給女兒鋪路了?”
商北梟笑了笑,悶聲說道,“我舍不得她留下,可若是她執意留下,我只能提前把她要走的路鋪的平坦一些,我請了幾個司的司長吃飯,包括警察署的署長……”
花昭心里傷心又難過,“不跟我說一聲,害我擔心,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
商北梟拍拍花昭的后背,“是我的錯,沒事了。”
花昭嗯了一聲,“對了,長亭剛剛做了手術,胃出血,醫生說是傷心過度導致。”
商北梟重重的嘆了口氣,聲音沙啞而沉重,“活該!”
說完。
又緊著問道,“沒死吧?”
這么多年的夫妻,花昭豈能不了解商北梟?
花昭嗯了一聲,“手術成功。”
商北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禍害活千年。
花昭和商北梟在香江待了一個月。
直到商景予出月子。
夫妻兩人才準備回家一趟。
前一天晚上。
花昭和商景予睡在一間套房,“明天我和你爸爸回家一趟,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我們盡量抽時間過來陪你。”
商景予握著花昭的手,“媽,你和爸說一聲,你們不用來回跑,你們更不用擔心我,你們把心放進肚子里,沒有人能傷害我了,這一個月,辛苦你和我爸,也辛苦我姐和小九小十。”
花昭將女兒摟進懷里,像小時候無數次一樣,“你知道嗎?小九來香江的那天就把長亭給揍了,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你弟弟打人。”
商景予嗯聲,“我聽小十說了,說是小九說,我出事的前天晚上,他忽然做夢夢到我,想見見我,就和老師請了三天假,連夜坐飛機趕過來,沒想到正好碰上了。”
花昭嘆息,“這就是兄弟姐妹之間的心有靈犀。”
半晌。
商景予輕聲說,“媽媽,把我養這么大,很不容易吧?”
花昭眼淚縱橫,“你那么乖,哪里不容易了?我無比感到慶幸,你能選擇我做你的媽媽,媽媽最愛你了。”
商景予吸了吸鼻子,“我原先也以為做母親很簡單,但直到我自己用盡一切努力都沒能保住我的孩子,我才知道,母親真的好難做啊,能把一個小孩從在腹中養到這么大,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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