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莽莽撞撞的在書中,重塑自我。
可是所有的書中描寫的心動,都是止步于,高一開學的那一天,一抹鵝黃色的身影中。
那一瞬間。
風起幡動。
不是風動。
不是幡動。
是少年的心動。
是高二那一年,小八輕輕地勾了一下他的手指,他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狼狽。
他弄臟的被子,凌晨四點半,蹲在狹隘的小衛生間里,耐心的洗,滿臉通紅。
他在貧瘠的近乎沒有的愛的教育中,終于是勇敢的接下了小八下來的戰旗。
他想,一段正常的關系,他應該可以處理好,哪怕是現學。
但是的班上。
其實很多偷偷摸摸的小情侶。
他們會在放學后一起在教室里逗留半個小時,來享受來之不易的能夠相處的機會。
那時候的霍長亭,也會留下來。
以學習的名義。
實際上。
像一個在黑暗中的偷窺者。
看著別人的一舉一動。
他想要學習,怎么談戀愛。
但是每次看見某些男生的手,在課桌下不老實的時候,他總會感覺到無比的厭惡。
商景予,絕對不能被這樣對待。
所以,學不到,他還是迷茫。
直到后來。
他發現,他只要約商景予一起學習,商景予都會很開心,很高興。
他便開始了一套獨屬于他和商景予的約會軌跡。
從自習室,到咖啡廳,到圖書館。
這是商景予想要的戀愛節奏,也是他想要的。
當霍長亭意識到的瞬間,他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的血液都沸騰了。
因為。
他發現。
他和商景予,就是天生一對。
岳聽松伸出手,在霍長亭的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霍長亭回過神,“我不知道答案。”
岳聽松一針見血,“因為你沒見過?”
霍長亭想反駁。
無從說起。
半晌。
他輕微的點了點頭,他承認了。
岳聽松說,“你知道嗎?當年我爸媽是自由戀愛,感情很好,戀愛四年結婚,但是在我媽懷有身孕后,我爸的一次任務重,他沖進火場救下來了一對母女,就再也沒出來。
所有人都勸我媽,趁著月份還小,趕緊把孩子流了,更要命的是我奶奶那邊為了獨占我父親的撫恤金,堅持我不是我爸的種,那一年,我母親二十三歲,她若是放棄我,她會有更好的人生。
可是她沒有,她懷著我,被婆家趕,被娘家罵,最后只身一人來到京市,不怕辛苦的打拼,養大了我,我好多朋友知道我的事情,他們都會說,聽松,我說句話你不要生氣。
我都會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因為我也曾經想過,那就是,當初的我媽不要我,其實沒有人會怪罪她,她也會生活的更好,我的童年也不會那樣凄苦,這是我們年輕人的思想。
但是,但是我們不能否認的是我爸媽的感情,這個世界上,我們唯一不能嘲笑的就是真心,沒人規定感情一定要是什么樣子,但是每一段真誠的感情中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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