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然哭著說,“你分明說要陪我一段時間,結果你迫不及待的就去京市,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妹妹,可是你有當我是妹妹嗎?
分明妻子和妹妹都是家人,但是在你的心里,妻子永遠都比妹妹更重要,你可以隨時隨地陪伴在商景予身邊,卻連答應我的幾天都做不到!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在我媽臨死之前的承諾,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對我說永遠當我是親妹妹?
如果有一天,我和商景予同時被綁架,綁匪要求你只能救一個,那你是會救我,還是會救她?”
霍長亭沉聲道,“這種假設不會出現。”
裴依然看著霍長亭,“你的面前只有我,你都不愿意撒謊,騙騙我嗎?你都不能讓我覺得,我裴依然也是被人當成第一位的嗎?”
霍長亭握著裴依然的胳膊,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我先送你回醫院。”
裴依然甩開他。
雙手緊緊的抱著墓碑,“我不走,我要在這里陪我媽媽。”
霍長亭皺了皺眉,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依然,你是非要讓我把醫生請到這里來給你打一針鎮定劑嗎?”
裴依然哭的聲音更大了,“你連哄都不想哄我,你連解決的辦法都不想,就想解決我這個麻煩嗎?”
霍長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松開了裴依然。
裴依然手掌上的禁錮放開的瞬間,她不敢置信的昂起頭,不敢相信霍長亭是真的放棄自己了嗎?
然而下一瞬間。
霍長亭手起手落,一個手刀打在了裴依然的背后,后者身子一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霍長亭抱起裴依然,走出墓園,將人送到車上,“開車去醫院。”
在路上。
裴依然就醒了過來,又哭又鬧,還要推開車門跳車。
眼看著霍長亭的面色已經黑了。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的注意著霍長亭的情緒,喘氣兒都不敢大聲。
霍長亭冷叱,“夠了!”
裴依然身子一僵。
她怯怯的看著霍長亭。
霍長亭捏著眉心,“你究竟想怎么樣?你是真心尋死?”
裴依然不說話。
只是沉默的流著眼淚。
大顆大顆的眼淚,很快就模糊了雙眼。
看著霍長亭的視線也逐漸模糊。
抽噎,哽咽,最后化成一連串的嗚咽。
她背過身去。
靠在座椅上,肩膀不停地抖動。
霍長亭一路上沒有再理會她。
等到醫院。
裴依然死活不下車,霍長亭站在車外,看著鬧騰的裴依然。
轉身和助理說,“去找裴依然的主治醫生,讓醫生推著輪椅,帶著鎮定劑一起下來。”
裴依然瞳孔震顫。
寫滿不可置信。
助理小聲說,“裴小姐,您就別鬧了,您下來吧,先生為了找您,連航班都錯過了,您就不要再讓先生為難了。”
助理其實也不明白裴依然為什么這么能鬧騰。
簡直讓人身心俱疲。
小霍總對這個妹妹,也已經稱得上是縱容了。
裴小姐不知滿足。
是因為裴小姐不知道平時在工作上小霍總是怎么嚴格到幾乎苛刻的。
裴依然哭著下車。
跟在霍長亭身后。
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