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拉住小十,耐心地說道,“你放心,徐來再混,也不可能在咱們家動手,再說了,你姐現在和你姐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夫婦了,就算是你徐來哥還耿耿于懷,也不會在做什么。”
小十噘嘴說道,“那也說不定,徐來哥是有前科的。”
花昭嚴肅的說,“這話不要在徐來面前說,都……都過去了。”
小十撇撇嘴,沒說話。
母女兩人走進去。
就看見小七一人。
小十趕緊問,“人呢?”
不會是出去決戰了吧?
小七努努嘴,“在茶室里面下棋呢。”
小十驚詫,“你都不去看著?”
小七笑著說道,“他們下棋有什么好看的?你剛才匆匆忙忙跑出去,我還以為你怎么了。”
小十坐在小七身邊,倚在小七的身上,“姐,你當初幸好沒有很快的和徐來哥在一起,要不然,再遇到姐夫,你們只能一輩子錯過了。”
花昭眼看著沒事了,還想去剪花,一邊起身一邊說,“對的人,永遠都不會錯過,錯過的都是本該就錯過的。”
小十豎起大拇指,“我媽是當代詩人。”
花昭笑罵,“滾蛋。”
晚飯。
家里人陸陸續續回來。
因為楚嶼山來了,所以安嵐和年蓉枝也罕見的過來吃飯。
兩人的年紀大了,身體自然也出現了多多少少的問題。
尤其是安嵐。
自從前些年,商彤因病去世,她一直沒走出來。
所以年蓉枝最近幾年都很是照顧她。
兩人處了二十多年,就很親姐妹似的。
兩人來到主廳后。
圍著楚嶼山,眉開眼笑的問了楚嶼山一些身體上的問題。
楚嶼山很老實的回答。
安嵐拍拍楚嶼山的肩膀,“我現在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呢,倒是你,和小時候一點都不像了。”
小十隨口說道,“要是我姐夫和小時候長得像,和我姐相逢的第一面,就指定被我姐認出來了,哪里還有后面的這么多事啊哈哈哈。”
花昭招呼大家去吃飯。
酒過三巡。
徐來忽然給自己倒滿杯。
眾目睽睽之下。
徐來起身。
對著楚嶼山,眼眶稍微紅,“楚嶼山,我……給你道個歉。”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小十眼巴巴的抬起頭,看著這一幕。
徐來深吸一口氣,“抱歉,從十六歲,到酒吧失火,都是我的錯,當年是我冒充小七和你聊天,后面冒充救了小七的你,我小人,我該死,我向你道歉,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是這聲對不起,我早應該對你說了,楚嶼山,對不起。”
他舉起酒杯。
一口悶。
一杯52度的白酒,就這樣流入喉嚨。
楚嶼山一動沒動。
像是雕塑。
徐來喝完,他咬緊后槽牙,“這是我欠你的,欠小七的,欠你們的,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還,但是只要你們有需要我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楚嶼山依舊不為所動。
小十看看徐來。
再看看楚嶼山。
她支持姐夫做的任何決定。
就算是姐夫最后還是不打算原諒徐來哥,她也支持。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楚嶼山終究還是起身了。
他端著一杯小十開的氣泡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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