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德妃聯手操辦了封妃大典后,安淑妃在宮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謝德妃也不能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乃至到了封妃大典之后,現在的后宮是安淑妃和謝德妃協理。
若是說起來,還是安淑妃地位要更高一些。
后宮這邊安淑妃打了個翻身仗,前朝的二皇子也嶄露頭角。
倒不是二皇子自己有什么建樹,而是朝中的大臣越來越偏向大皇子,有不少人暗戳戳討好賢妃的母家。
這種風氣想要遏制,只能從根源上解決。
而恰好這個時候,二皇子又在慕容奕面前刷了幾次臉,噓寒問暖了幾次。
慕容奕這才發現二皇子也不是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愚鈍。
于是就借坡下驢,將二皇子提到了人前。
帝王最講究制衡之術。
當然不會允許一家獨大。
封妃典禮之后,已經到了三月初了。
草長鶯飛,翠綠漫天。
院子中奶娘們正抱著兩小只曬太陽,而房間中,婢女正在給烏止收拾東西。
雖然慕容奕一再強調,宮中什么都用,不用收拾。
可烏止還是想將用慣了的東西帶過去。
晚間。
慕容奕又溜了過來。
烏止躺在床上翻看著紡織廠那邊的賬目,濃密的黑發如瀑布一樣垂到了床下。
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淡淡的花香味。
聽見動靜,烏止頭都沒抬,冷冷發問:“昨天怎么沒來?”
這語氣強硬到讓慕容奕有一種心虛被抓包的感覺。
就像是在外鬼混了一夜的丈夫回到家中面對妻子的感覺一樣。
“昨天有些事情。”慕容奕眨眨眼,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干巴巴的。
這應該就是偷腥被抓到的樣子吧。
“什么事?”
烏止躲過慕容奕蹭過來的臉。
自從上次烏止被慕容奕胡茬扎得亂竄之后,慕容奕總愛拿胡茬蹭她。
不疼,但是有些癢。
每次都弄得烏止想給慕容奕兩巴掌。
“就是,就是,哎,你知道的嘛,朝中的事情也很多的。”
烏止奇怪地看了慕容奕一眼,不明白慕容奕這是要干什么。
“夫人,你相信我嘛,我昨天真的在衙門,沒有和烏大人去花樓。”
慕容奕舉起三根手指對天保證。
烏止:“……”
懂了,戲精又附體了。
烏止一不做二不休,扔掉手中的賬本,叉腰道:“不老實交代,還敢把污蔑旁人,再不說實話,我把你耳朵擰下來。”
烏止說著就上手了,擰著慕容奕的耳朵轉了一圈。
“誒誒誒——”
慕容奕不由自主就跟著烏止手的方向,雖然烏止手上沒用力。
這種感覺好像已經發生了無數次一樣。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我真沒去花樓,你知道的,這些年除了夫人陪我睡,就只有奏折能讓我抱著了。”
烏止覺得這話,純純有賣慘的嫌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