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去見薛垚這事兒是瞞著慕容奕的,本以為只是簡單出去一趟,她只要回來好好待著,慕容奕就不會察覺。
可誰知道烏止出去了一趟回來,回來就覺得身體有些酸軟。
她以為元氣還沒補上來,今天出去了一趟耗費了些氣力,沒當回事。
可到了晚間,她覺得身上有些刺撓,映綠進來就發現烏止蔫噠噠的,不停地打噴嚏。
“娘娘,你不會是感染風寒了吧。”
“不可能,我怎么會那么脆弱。”
映綠不信烏止的鬼話,準備出去找醫女來給烏止看看,剛出了殿門就碰到一臉柔情的慕容奕。
“怎么了?”慕容奕看著映綠一臉擔憂,“娘娘發生了何事?”
映綠不敢多說,只能道:“娘娘看上去有些不舒服了,奴婢去叫醫女來看看。”
一聽說烏止不舒服,慕容奕的步伐加快,看到了躺在榻上擰著眉頭的烏止。
他下意識探上烏止的腦袋,被烏止額上的溫度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燙。”
“燙嗎?”烏止自己沒摸出來,卻看慕容奕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就躺著呢,去院子中走了兩步?”
“去院子中走,需要穿著這件大氅嗎?”
慕容奕指向衣架的方向,烏止這才驚覺露餡了。
這墨影是怎么辦事的。
烏止心虛到不敢去看慕容奕的神情,囁嚅著唇瓣道,“就出去走了一趟。”
恰好這時醫女來了。
慕容奕沉著臉坐到了一側,看著醫女給烏止把脈。
脈象很簡單,烏止下午心緒起伏過大,陰邪入體,這才感染了風寒,發了高燒。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娘娘煎藥。”
醫女和映綠察覺到殿內的氛圍不對,連忙跑路。
烏止撐著酸痛的身體從軟榻上坐起來,“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只是覺得還差一兩天就出月子了,應該沒關系的。”
她湊到慕容奕身邊,扯著慕容奕的衣袖。
慕容奕原本是想狠狠罵烏止一頓,不給烏止一點好臉色。
但看到烏止那委屈巴巴的模樣,話到嘴邊但還是受住了,張開雙臂想要抱住烏止。
烏止后退了一步,“不敢讓皇上抱。”
“這個時候知道怕了,出去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的身體。”
慕容奕以為烏止是被他兇到了,雖然還有責怪,但語氣已經好上了許多。
說到底,慕容奕還是在心疼烏止的身體。
烏止為什么非出去一趟不可,慕容奕不用猜也能算出來,估計是和香痕有關的事情。
想來烏止應該不是去找已經被禁足的康婕妤,所以是和……薛垚。
慕容奕現在的確有些后悔,當初沒能直接殺了薛垚,而是按照烏止的意思送他出宮。
如果不是這樣,香痕不會死,康婕妤也不會做下如此錯事,現在更不會害得烏止風寒感染。
烏止見慕容奕不生氣了,頓了頓道,“我是怕把風寒傳染給皇上。”
慕容奕沒好氣,但還是把人裹在了懷中,“算你有點良心。”
烏止蹭了蹭慕容奕的脖頸,有些煞風景道,“我其實是怕咱倆都生病了,沒人照顧孩子。”
慕容奕:“……”
哪知道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