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奚若抱頭尖叫起來。
皇后!
我與你不共戴天!
慕容奕后來對她的冷淡,是不是覺得她是剩下怪胎的不祥之人!
還是說,慕容奕也認為她是詭計多端想要生下孩子才會害得他們的孩子如此?
恨意如同毒藤,在姜奚若心中瘋狂滋長,緊緊纏繞住她的心臟,幾乎讓她窒息。
……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除夕。
宮中照例設下盛宴,絲竹管弦,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氣氛。
慕容奕坐在御座之上,接受百官和嬪妃的朝賀。
烏止與皇后分坐在慕容奕的身側。
與下首的謝德妃表面笑晏晏,接受嬪妃和命婦們的吹捧。
只是——
烏止的眸光看向一側空置的位置。
姜奚若稱病未愈,并未出席。
慕容奕飲了兩杯酒后,忽覺額角陣陣抽痛,有些精神不濟。
他有些心虛的看向烏止,不會真的是感染風寒了吧。
這要是讓枝枝知道了,那不得逼他喝十天十夜的姜湯?
救命!
慕容奕不動聲色的咳嗽了兩聲,可酒意越來越上頭。
他眼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和烏止說了一聲,便提前離席,起駕回太極殿休息。
回到太極殿內室,揮退了宮人,他揉著額角,只覺得那股頭痛越發明顯,而且體內莫名涌起一陣燥熱,讓他心煩意亂。
他解開領口,想要透氣,卻感覺那熱意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如同野火般竄動起來,血液都似乎在沸騰。
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眼前景物微微晃動。
不對!這酒……有問題!
慕容奕猛地警醒,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他強撐著站起身,想要喚人,卻聽到內室屏風后傳來一陣細微的窸窣聲。
“誰?!”他厲聲喝道,聲音因藥力而帶著一絲沙啞。
屏風后,一個身著輕薄紗衣、身段窈窕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殿內燈火朦朧,映照著她嫵媚含情的眉眼,聲音嬌滴滴如同能掐出水來:
“皇上……讓嬪妾來伺候您吧……”
……
大年初一。
不用上朝。
也不用給皇后請安。
勞累了一夜的烏止難得睡到了日上三竿也沒起。
摸了摸身邊微涼被窩,她喚來婢女:“皇上呢?”
婢女以為烏止睡糊涂了。
畢竟皇上一年三百六十四天都在,就昨天沒來。
“娘娘,皇上昨兒歇在了太極殿,說是頭有些痛,就不過來吵娘娘了。”
頭痛?
烏止摸摸自己的腰,皺眉:“現在什么時辰了,太極殿那邊可有動靜?”
婢女笑嘻嘻的:“現在剛是巳時初(9點),太極殿那邊說是皇上也歇著呢。”
烏止感覺不太對。
穿衣洗漱一番后,烏止便帶著人去了太極殿。
直覺告訴她,太極殿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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